“周解?”
思緒飄遠。
葉沅呼喚了幾聲周解才回神。
“大人說什麼?”
“我說。”
葉沅認真道:“我並未疑你,隻是好奇你這滿身的幻術師從何處。”
葉沅移開視線道:“簡單的幻術是江湖術士的把戲,但是精妙的幻術,可以使一個人拜封國師,一旦被封國師便可左右朝局,若是心術不正的人,便會危至江山。”
“可大人所說便是在疑我。”
周解開口,葉沅竟聽出了幾分委屈。
沒聽出來還好,聽出來了便覺得怪怪的。
“不是懷疑你,你遠在此處怎麼可能跟長安的事有關?”
葉沅道:“我隻是……”
葉沅頓了頓,思索道:“有求於你罷了。”
周解:“?”
有她這樣求人的嗎?
求人之前先嚇一嚇?
這是什麼道理?
“我此前並未接觸過幻術,到如今知曉會幻術且……”
葉沅斟酌了一下繼續道:“信任的會幻術的人,隻有你一個,我不找你找誰?”
“我已經答應了葉知州查陰兵奪寶案,他們既擅長幻術,我便也需要一個會幻術的高手,否則我便陷入了被動。”
“周解,”葉沅認真道:“我此舉是為了朝廷,不是為了升官發財。我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涼風習習,葉沅和周解目光對上。
屋內,原本去裝涼茶的顧寒衣被周奶奶拉住。
“怎麼了?”
顧寒衣不解。
周奶奶看著院中的兩人道:“彆去打擾他們。”
顧寒衣:?
周奶奶:“旭庭和然然在說話,不能去打擾。”
顧寒衣明白了,周奶奶又犯病了。
他謹記著周解的叮囑,在奶奶犯病的時候隻要不關乎性命的事,都可以由著她。
於是他點頭道:“是,不能去打擾,那我們找個地方坐坐?”
周奶奶搖頭,“我要在這裡看著,旭庭害羞,我家然然性子倔,我怕他們說不明白。”
話音剛落周解便起身,不知道跟葉沅說了句什麼後,葉沅起身離開。
周奶奶急了,追著葉沅直喊然然,然然。
周解無奈攔住奶奶提醒道:“奶奶,那是個男人,不是我娘。”
顧寒衣和周解一起哄周奶奶回去吃果子。
葉沅滿心憂愁的在街上遊蕩,居然意外碰見了老零頭和葉知州。
兩個老頭兒戴著一條大黑狗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
葉沅避開了兩人。
沒事,周解即便是不來,她也要查清楚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