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解!”
葉沅拍桌,“你到底說不說?要我把你拿到衙門才肯開口嗎?”
葉沅怒目,顯然是真生氣了。
“大人。”
周解溫聲道:“既然大人已經看到了,大人想問什麼便問吧,我會如實告訴大人。”
“你與梵淨天究竟有沒有關係?”
“我不知道。”
“不知道?”
葉沅快給周解氣笑了。
“你與梵淨天有沒有關係你自己都不知道?”
周解給葉沅倒了水,卻發現水是冷的。
他將水杯移開後坐下。
“《靈寶手劄》是我爹娘留下的,我不知道在百花村道觀遇見梵淨天的人之前,我不知道《靈寶手劄》是梵淨天的東西。”
“我並未加入梵淨天,但是卻學了梵淨天的《靈寶手劄》,所以,我不知道,我與梵淨天算不算有關係。”
說著,周解看向葉沅。
“老爺覺得有關係嗎?”
葉沅鬆口氣,正色道:“你又沒加入梵淨天,自然與它是沒關係的。”
“你爹娘……”
“他們在我六歲的時候便失蹤了,我最後一次見他們是和梵淨天的人對打。”
周解苦笑,“梵淨天下手狠辣,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現在想來,我和奶奶還能活著,多半是爹娘將梵淨天追來的人都殺了,才保全了我們。”
“你爹娘……”
葉沅抓住重點,“會武?”
“應該是會的,但在街坊鄰居的眼裡,他們就隻是普通的官媒夫婦,平日裡也僅僅是幫人說媒,靠拿朝廷月錢過活。”
“官媒是從我奶奶的母親那一輩開始做的,也可以說是家傳。”
“我也不知道,我父母這樣的普通百姓怎麼會會……幻術,還盜來了梵淨天的至寶《靈寶手劄》。”
“這些年我一直在尋找他們的消息,我從未離開過溪山縣,是因為心中也盼著有朝一日他們會回來。”
“遇仙樓一案出現時候,我很激動,我以為可以通過那些會幻術的人,尋找到我父母的線索。可惜,他們全死了。”
“百花村道觀中,幻蝶是我特意留下想要豢養來為我的幻術助力,也能更了解梵淨天。”
周解目光對上葉沅的,“老爺隻是查案,不用攪進與梵淨天的爭鬥中。”
“梵淨天勢力極大,老爺是朝堂命官,無需淌這渾水。”
“我有私心,但也是為老爺安全著想。”
“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了?”
葉沅氣不打一處來,氣呼呼道:“周解,你憑什麼幫我做決定?梵淨天在我地盤上殺了人,我豈能放任他們逍遙法外?”
“遇仙樓的掌櫃小二,百花村的無辜少女,還有如今的黃家,周家,樁樁件件都是命案!”
葉沅堅定道:“我絕不會放任他們逍遙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