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道了一聲謝,接過茶盞喝了一大口。
“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上午,晚上各行針一次。”
白羽道:“我怕傷及你其他地方,因此行針比謹慎,所以耗用的時辰要長一些。”
周解點頭。
但周解沒有起身,葉沅察覺出周解的不正常後伸手扶了一把周解,這才發現周解的身體在微微發顫,衣裳都已被汗水打濕了。
這麼疼嗎?
那周解剛才足足忍了半個時辰。
葉沅心中暈開難受與愧疚。
以後要好好保護周解。
葉老爺心中做好決定。
這時小流和寧福過來道:“老爺,白姑娘的房間已經收拾出來了,就在您房間的隔壁。”
葉沅的小院裡還有空房,白羽就住在她隔壁。
這樣,白羽若是有事找她也方便。
萬一,顧寒衣要是在周解喉嚨治好之前氣到她了,如果白羽想走,她也會察覺,哄哄她。
葉老爺越來越會深謀遠慮了。
“顧寒衣去哪兒了?”
“顧頭出門了。”
寧福道:“剛才我們碰見寧頭了,他說去看看解毒的人。”
顧寒衣越來越心懷百姓了。
葉沅欣慰。
“哦,那我也出去走走。”
這個走走,是去哪裡走走誰都清楚。
葉沅的心又提到嗓子眼兒。
“要不,我陪白姑娘去?”
“不必了。”
白羽擺手道:“我想單獨和他說說話。”
葉沅:“……”
白羽說著將銀針一收便要走。
“白姑娘,等一下。”
葉沅叫住白羽,“你知道的,寒衣現在失憶了,他不記得你,就算是你們之前有感情,現在他也不記得了,所以,萬一他說什麼傷你心的話……”
“放心。”
白羽擺擺手,灑脫道:“我是不會跟一個病人計較的。”
葉沅心想,那是你沒領教過現在的顧寒衣。
顧寒衣現在和周解一樣嘴皮子利索,要是嘴巴狠起來,能把人說哭。
但,白羽想去葉沅也不能攔,隻能由著她去了。
“我扶你回去吧。”
周解搖頭又點頭。
大黑狗黑虎咬著雞骨頭從葉沅的麵前走過。
葉沅便扭頭朝後麵喊道:“老零頭,給周解燒洗澡水。”
剛在廚房忙活完的老零頭,一隻腳剛跨出門檻,聞言又將腳退了回去。
“是,老爺。”
老零頭轉身就著沒熄的灶台,添了柴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