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知道我當的是玉佩?
心裡思索著,麵上不顯,抬眼看向身側的男子,走動間,
長袖子相互摩挲著,黑與白的顏色碰撞,在人群中有些惹眼。
似乎距離有些近了,明明才第一次相見。帽圍被我背在身後,壓著披於身後的長發。
“公子,似乎並不是本地人,”話未言儘,轉身之際,從人群衝出來幾個玩鬨的兒童,最前麵的小童手中舉著風車,
其他孩子跟在後麵,像一個小車隊,充滿了歡聲笑語。
我向後退去,為他們讓開可走過的通道。
人流多起來,路變得擁擠。
“姑娘想過,以後該如何?”宮尚角將手擋在身前,隔開穿梭的人群,密集的場所不免讓我們的距離更加靠近。
手臂靠在階梯的扶手上,我抵住他前傾的身軀,微微握拳。
“今天真熱鬨,”透過木製的欄牆,從空格中可以輕易看到吹簫奏樂的樂者。
有拿著折扇的文人墨客站在閣樓上寫詩對歌,想贏個好彩頭。
還有猜燈謎的,在橋邊。
“公子,如果不出意外,我應該會繼續待在這裡。”
伸手摸了一下燈籠的穗子,帶動著它的搖曳。我側臉望著在身側的男人,輕輕笑著,帶著來到這裡之後真實的感受,
“謝謝你的好意。”
宮尚角聽到此言,也有預料。麵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姑娘與我萍水相逢,也算有緣分。”
“不知可否,互通姓名?”
心下了然,麵上不變,緩緩露出笑容。隻是看向前方,思索著,慢慢吐露一個名字,
“阿宥,我叫阿宥。”
阿宥,……宥娘。
宮尚角心底重複著,“阿宥姑娘,我姓角,單名一個尚字。”
“角……尚。”我緩緩念出他的名字,疑惑地看向他,
這名字,拗口呢。
“角公子,”轉身麵向他,“今日城中熱鬨,客棧滿員,
公子好心,不知可否提供一個住處?”
“上元佳節熱鬨非凡,唯此城最甚,”他解釋道,“實則各方友人慕名而來,過個幾日,問題便會消解。”
“多謝公子解惑,”頓了頓,然後說道:“不知城外可有什麼地方供人暫居,”
微微低頭,麵上一片羞澀之意,“我實在無處可去。”
“城外有驛站,距城五裡遠。”
“多謝公子,”此時最大的困境被解開,壓在心底的烏雲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