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宮遠徵真的不知道嗎?一具相貌相似的身體便是他親手製作的。阿宥姐姐的本事可真大,而宮遠徵的學習能力也很強。
仿生人,僅憑借記憶,宮遠徵複刻出一個大概的模樣。在獨立的內室中,一點火光將黑暗點亮,映刻出宮遠徵的麵容,
五官更加深邃,他將一滴血珠,滴入她的眉心,隻見那具偶身,緩生人氣,血液凝聚滲入形成一顆紅痣。
另一處,我看著鏡中的自己,麵容清潔眉心舒展,無一絲痕跡。眼前的人與阿宥的樣子一般無二,俯身撿起掉落的毛筆,放在桌前的盒子裡。
無鋒之人,需要約束,犯下血孽的罪人需要贖罪,但這世間並不是非黑即白,許多事情仍需要灰色屬的人來做。而無鋒勢大,多年來占領江湖高地,
對於一些事情,處理起來也應是手到擒來。不過,這麼多年,投靠無鋒的不乏個人與家族,早已遍布各界域。可單單,隻是所謂刺客生意還不夠,雖然現已有商路發展,
但還是達不到預期。
禹城,翼城,厲城,昱城,四城分立,各自據守。而舊塵山穀,雖臨於禹城與翼城的交界線,卻不屬於這兩城的管轄區域內。
四城有城主,除了一些難免的賦稅勞役,普通百姓的生活也算安定。江南應該所屬昱城界內,
撐起油紙傘,短暫地停留在橋頭,淅淅瀝瀝的雨下得長久,朦朧的詩篇或許更適合這裡。不知會何時,手被另一隻手握緊,壓製在床榻之上,
順著台階慢慢走下去,提著裙擺避免本就潮濕的衣服變得更加糟糕。宮遠徵處於種植室中,為不同的草藥澆水施於湯藥。
鬆散的長發披在肩膀流於身後,伸手撫摸他的臉頰,順著沿下貼於身體後背,薄薄的汗水浸潤發縫間,唇齒之間,不留空隙。
隻是裙擺已經浸透雨水,我尋了一個屋簷躲雨,門被屋內的人鎖緊,此刻這條街道逐漸空蕩。宮遠徵將一朵成熟的花取下,摘掉花的萼片,也將花瓣與蕊心分開擺放好。
他將花蕊放下,將花瓣倒入搗槽裡,慢慢碾磨,直至粘稠,汁水與它混合成泥狀。將傘放在一旁,我坐著一旁壘起的石磚,慢慢把衣服裡的水擰出來。
我今日是來欣賞一下這裡的景色,在他們那些個地方待了這麼久,裝了這麼長時間,也是需要好好休息一下的。
等了一段時間,雨水不再下,我收了傘,準備找條道路出城。。
,
曾幾天前。
“它的身體裡被我下了無色無味的牽引之毒,隻要觸碰就會被入侵體內。”宮遠徵將固體的香磨成粉末,用指腹沾取一些,
讓它們自由落於水中。將盛著此液體的盒子與之前做好的胭脂等物擺放在一起,宮遠徵整理出袖子,準備為人偶的身體上妝。
“再用那種眼神看我,小心你的眼睛。”此話針對坐在角落裡的小黑,因為宮遠徵嫌他在這間狹窄的室內比較礙事。
小黑尷尬地移開視線,他才不會承認自己剛剛有想歪了。
製作人偶需要的材料比較複雜,所以花長老特地派花公子過去輔助。
“上妝是為了讓身體的膚色,和關節處的瑕疵更貼合人體,”但考慮到花公子畢竟是輔助者,宮遠徵還是耐心解釋清楚。
“阿宥隻是在徵宮待了一個多月,你便能學到這麼多?”花公子沒話找話,倒讓安靜的室內,顯得熱鬨些。
“徵宮或是長老院,古籍都有記載,連一些外界的商鋪裡,少數技術高超的師傅都可能會這番技藝,”宮遠徵為它描上眼眉,還有添些發縫。
隻是與此法,天差地彆。
“我也是人,這技術並非一朝一夕就能煉成。”感歎宮遠徵才剛剛成年,不僅能把徵宮治理得井井有條,還能持之以恒堅持練習此等精細的技能。
小黑覺得這宮門之中,除了宮尚角,大約不會再人比宮遠徵更努力更優秀。小黑雖然比他大了不少歲,但也覺得,佩服。
“我倒是納悶,為何長老們會同意這個提議?”小黑想起之前在執刃廳的那些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為……死人不能言語,作為工具,往往比生人更好用。”宮遠徵吐黑水兒,惹得小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誰讓你話這麼多。”宮遠徵挑挑眉,明顯就是故意的。
“那我碰了它,會不會也中毒啊。”
“有可能,這毒是我新做的,百草萃解不了。”宮遠徵挑出另一隻筆,蘸取胭脂,在她的唇上點上紅,餘上塗在眼尾。
麵前是栩栩如生的女子模樣,但與真實的她還有差距,
因為阿宥隻有一個。
“不過也無礙,這毒需要引物與其相合,才能激發毒性,不是什麼要緊事。”
“那就好,”我就放心了。小黑扯動嘴角移開視線,不想再看這殘忍的一幕。
因為宮遠徵把人偶的一節胳膊給扯下來了。……好可怕的樣子。
宮遠徵在偶身裡下了一種毒,需要中和物調和,再加上引物,毒性才能徹底激發出來,發揮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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