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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睛,入目而來的是熟悉而陌生的身影。躺在床榻上,背對著他,從房間到地牢再到房間,我當然不會嫌累,就是希望他們不會嫌麻煩。
“既然醒了,就快過來吧。”
一個連貫的動作端正了坐姿,在床邊緣鎖定了宮遠徵的位置。
“這個還給你。”宮遠徵將自身的令牌與之對比,發現就連上麵的劃痕都是一模一樣的。我將令牌握在手裡,失而複得的感覺,使笑意自然流露。
宮遠徵看著,忍不住對我說道:“他對你來說,就這麼重要?”
“它是我留在宮門的保障。”答非所問,或者是說我沒有意識到,宮遠徵說的他而非是它。但聽到這話,宮遠徵意識到了,卻也不知說什麼好。
“你還是一個坦誠的人。”
真實的話傷人心。
雙手撐在欄杆上,宮遠徵俯身看著與自己隔著這一層屏障的女子。我來到這裡肯定是有原因的。這裡的宮門與之前的不同,
還沒有我認識的人,沒有我的身份,
隻有一個令牌,尚且能讓自己置身於安全之中。
站起身,靠近他,將心中早已保留的話說出來。“近日送往各宮的百草萃,其重要材料神翎花會被替換成靈香草。”
“你說什麼?”
“聽我說完。”按住他的手,交疊在欄杆處。我靠近他耳側,“是因為宮喚羽知曉了老執刃要將少主之位交給宮尚角。”
“他策劃一場陰謀,在選親當夜,調離宮尚角出宮門,殺害老執刃,自己假死,目的便是將執刃之位交給最不可能的宮子羽。”
疊放在上的手位移至下,被困於柱杆與對方之間。宮遠徵的心逐沉下來,也不由地握緊對方的手。
“或許過幾日,外出的宮子羽得到外哨人員的消息,新娘中潛藏一位無鋒刺客。”
“其實不然,一共有三位刺客,其中一個是掩護。”
“還有,霧姬夫人不可信。
宮子羽是宮門的血脈。”
“如果你相信我的話。”
“那宮喚羽給老執刃下了什麼毒?”
“…送仙塵…”稍退後,與他視線相觸,而後偏移,“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離開,總之先把知道的告訴你們。”
“你知道的這麼清楚,想必我們一定做過一些蠢事。”宮遠徵好像對於自身也絲毫不手軟,他再次視線投向對方,言語有些不自然:“不過還是要多謝,你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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