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眸依靠在壁板,聽著馬車軲轆在路麵的轉聲,顛簸得很痛苦。肩膀依靠著睡著的女子,而膝上還有一位昏迷不醒。
因兩位的現狀,我坐在底下,手臂撐在肩膀處高的座墊上,
另一隻手擋在上官淺背後,隔住冷硬的木板。周身散發的蓮花香,柔順人的心神,真能讓人安穩地睡過去。
雲為衫枕著她的肩膀,悄然睜眼睛。從背後,能看向貼在人腰腹處睡得香甜的上官淺,心中默然,隨後湧現淡淡的無語。
不過這花香,還真是,……讓人好睡。
。
隨著房門關合,淡淡的清香遠離,隨後閉著眼睛的兩人一起醒來。
再一難關過去,真是讓人歡喜。
上官淺倒了杯茶,可惜是微溫的茶水。她淺嘗一口,無可避免,皺起眉頭。
然而在下一秒,眉目鬆快起來,上官淺看著雲為衫,她將茶杯放下,麵帶奇異的色彩:“姐姐,你這麼信任她,讓妹妹很難做啊。”倒也不是真的信任,隻是在調侃。
“你還不是一樣,這麼親密。”絲毫看不出是上官淺親口提議,將投毒之案嫁禍給她。雲為衫將茶杯放下,上官淺雙手合握,撐在下頜。
“宮尚角與宮遠徵感情深厚,我自然要與她親密一點。”轉移視線,當茶爐冒出熱氣,上官淺露出滿意的神色,她沒有看向雲為衫,“姐姐,你心不靜哦。”
。
搖晃清茶,看著其中清澈透底的茶杯內紋,一手持著那隻白玉釵,指腹磨動隱藏在釵頭內的細小針刺,一點血珠顫抖,順著
手指流下,細彎的紅色長痕,佇足在手背處。血液被抹在唇上,愈發豔麗,但美中不足,眉間雪冷,一如寒漠,
激不起任何波動。
將盛著血珠的手指靠近針頭,順著進入釵玉內部,白玉在光下,內有血液的流痕清楚亦可見。無奈地看著,
隨後將裡部的液體洗淨。
血液之中,所含其物的濃度還是太低,看來,我需要再吃一朵。想到這裡,臉上的表情忍不住變成笑容,眯起眼睛。
而另一邊,宮尚角帶著侍衛搜查了賈管事的房間,發現了一張無鋒刺客的魅階令牌藏在窄縫之中,就想等著被人發現。
。
熄了燈盞,
點了火苗,
我躺在床上,慢慢閉上眼睛。
宮遠徵罩上燈罩,將醫館裡照得更亮一些。他拿著一把匕首,在靠近明光的地方來回打量。薄如蟬翼,削鐵如泥,
若用此來切割的皮膚,想必傷害會降得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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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的,上官姑娘。”
“此事與你無關。”
“你與徵公子一起去角宮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