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添茶。”
守在門外,聞聲趕來。
端著托盤,上麵置著茶壺,做好後就一直放在隔壁房間降溫。
如今剛好能入口,臨走時,我拿起了另一個茶杯。房間外,隨著腳步聲清晰,角公子的目光從文書移向門外,
果不其,然又是她。腳步聲快穩,也是我最鮮明的特點。走進屋內,才放緩腳步,慢走輕瞧。在桌案一側跪下,
將新泡的茶水放在相臨的位置,空茶壺被收回,與用過的茶杯一起收於托盤中。
宮尚角自然注意到她的舉動,拿起一旁倒好茶水的杯子,靠近唇邊,嗅到一股清甜的香味。但入口後,卻隻有淡淡的茶香,無苦無甜,無澀。
“今日的茶水有些不同。”
還未起身,注意到硯上墨水已乾,結果手比腦子快,當我在硯上滴入清水,撿起墨條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幸好,沒事兒~(害怕——〉放心)。
“今夜,常泡茶的侍女得閒,便是我作替泡了新茶。”墨條在硯台上磨動,我用力謹慎用語,“況且夜深,茶水過濃,終不好入睡。”我k,自己嘴真快。
希望他彆生氣。我怎麼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手呢,手那麼欠。磨墨的動作停下,硯台上墨濃適宜,將手上的東西歸原位,見角公子沉浸麵前的書籍,
輕手悄步,端起一側的托盤,起身離位。將茶具用熱水燙過之後,我將它們重新擺放,在隔壁房間裡。
隻是……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情。
我也不知道。將袖子鬆下來,
這一天也就這麼過去了,我在角宮當職的一天就此結束。
算了。
徵宮內,那張木托盤,孤零零地躺在桌前,但卻正好方便了宮遠徵將櫃子裡的多個藥瓷瓶一並取過來。
“誰這麼……細心?”
宮遠徵此時洗漱完,確實忘記將衣櫃裡麵的裡衣拿來。結果偶然視線一瞥,他將白巾一旁的布料掀起,
是寢衣,而且,整好一身。
角宮不是沒有房間供人休息,隻是我本就是新來的侍女,況且徵宮與角宮不遠,
便直接返回徵宮的小房間裡。
清水瀾瀾,月光銀沙,刹是鶯啼暇飛,光景如線般,美麗多情。至少,就是那麼簡單的時刻,如方寸之間,襯得安靜了許多。
摸著被紮緊的發髻,將腦後紮人的發飾揪下來。一顆珍珠的模樣。
什麼時候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