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在路邊,捂著突感不適的胸口,在意識模糊之前,用儘力氣撥打了急救電話。視野恍惚,在下一秒陷入黑暗中,……
留在一個有人愛你的世界,不好麼?
古樸的街巷裡,昏迷著崇武營逃跑的前嫌犯。不過在逃跑之後,她便是緝妖司要追捕的妖物。
畢竟她美得像是山中精靈,即使是經驗豐富的緝妖人,也不願意把她和醜陋的怪物聯係在一起。她就像是純美至潔的存在。
虛弱昏沉的狀態下,她控製不住體內的靈力的溢散,致命的吸引力會為自身引來禍患,現在她需要一點救助。
偷偷進入村鎮的蜚,歪歪頭停住腳步,朝深巷裡望,疑惑地觀察朝他招手的婦人。她似乎也是隻妖,但好像隻是似乎而已。生活的苦難,能把人磋磨得像隻怪物,
那人瘦削的臉頰,皺紋深刻,深凹的眼眶裡,滿是對食物的渴望,她的手粗糙而嶙峋,此時藏在牆體後麵,握著一把刀,
刀口斑駁滿是歲月的痕跡。
在饑荒遍地的時代,人們甚至能把同類當作食物。視野一掃,妖力探出暗藏的危險與殺機,“即使你是災厄之獸,即使你身負瘟疫之源,並不代表你就會安全。然而人心難測,複雜有疑,你不想傷害他們,不代表他們不會自取滅亡,不代表……他們不會利用你去傷害彆人。”蜚眼神黯去,
他不會靠近,轉身就離開。
作為瘟疫的源頭,冒然靠近彆人,隻會給他們帶來不幸的險患,更何況他們本就在悲慘的生活中,不能再雪上加霜。
這便是災厄之獸,他的所到之處皆會帶來禍事。但每隻妖都有活下去的權利。每一任白澤神女,不會輕易取決他們的性命,
所以在大多時候,隻是選擇將他們封印回誕生之地。
但對於大多數愛自由的妖來說,這樣的懲罰對它們來說,每分每秒都是精神上的折磨。蜚逃出了大荒,打傷了初代神女,
來到了他曾向往的熱鬨的人間。
“你想要什麼,你得到什麼,那你為之努力,但相應的代價伴隨而來,你會失去一些東西。也許重要,也許不重要,
關鍵看你當時的想法是怎樣的。”
“畢竟有舍有得嘛~~~~”
一手拍拍蜚的肩膀,一手把果子塞進嘴裡咀嚼,臉上本就紅斑叢生,因此當瘟疫的症狀出現在身上,也看不太出來,
“放寬心,我沒事。”
蜚眨眨眼睛,把思緒回到如今,從寧靜的山林回到小小的村鎮,
但這裡更像是一個小村莊,因為裡麵的村民,大部分都是滄桑的老人,年輕人的住所早已無生活的痕跡。
據常待在大樹邊,一起聊天的奶奶曾說過的話,許多年輕人被強製拉去加入軍隊,是為躍欲爆發的戰爭進行備練。
“阿婆,
那你為何總是待在這裡呢?”
因為這裡是村莊的進入口,是最早能見到外來人的地方。小孩蹲在地上,好奇地問身邊的阿婆,她是村莊裡最慈善的人,
很期待她的回答,
阿婆笑笑,
她說:“我在等歸家的親人。”她在等自己的孩子,獨自待在枯朽之意顯的大樹旁,耄耋之年的老人,期盼著落葉歸根。
生活的苦難,能把人磋磨得像隻怪物,而戰火流年、荒間草野,遙望天際,
那裡的世界依舊驕陽,似火般絢爛得仿佛大地的色彩已被掠奪殆儘,遍地黑壓,陰影深沉,最終將一切掩蓋。
站在城中街道,夜晚降臨。
隻有月光皎瑩,灑在石麵,如披上一層銀紗,惹人沉醉寂靜的景顏,映月在河畔波瀾生輝,撐著身體,將手探入清水中,洗掉黏膩的汗珠,
獨坐於岸石邊,將披於肩頭的長發攏到一邊,神魂兩岸,此時相聚一起,我想,自己在那邊應該是活不了了。回想曾經,
回顧自己的一生,
僅是短短二十五載,祂們給了我八年的時間做好心理準備,去迎接自己本就要即將到來的命運終結。在那個世界裡麵,越發不再懼怕的死亡慢慢降臨,感受身體的浮沉變遷,最後所有的感覺都變成飄搖著的輕盈,
似乎從始至終,
我都沒有屬於自己的降落點。
曾有過掙紮,但是失敗了。
其實有時會奇怪,也會糾結,到底哪裡才是現實。品嘗過的十三年的感情,
那曾是我幸福的時候。在那時候,自己……我的父親母親,還是感情猶在的一對眷……夫妻,
至少不是相看兩厭。
到後來,他們之間的感情和關係開始走向下坡路,漠視對方,無視對方的一切。然後,我的存在變得尷尬起來,在離婚之後更是變得可有可無。因為在那時候,他們已經組聚了新的家庭,有了新的愛人,
和新的孩子。
我從親曆者,變成旁觀者。注視過他們美好快樂的曾經,注視著他們美好快樂的現在。而未來,應該也是這樣。
到十八歲,從十八,十九,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二十四,二十五歲。再過幾天,就是我二十六歲的生日。可惜…還沒來得及吃一口冰箱裡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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