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阿夫林太清楚奧斯米納的心思了,在這位菲律賓臨時總統還沒正式開口之前,便說道
“總統先生,我的想法和您完全一樣,為了保護馬尼拉,我和第二旅勢必會奉獻出自己的一切。
而為了更好的發揮第二旅的作用,因此,我擬定了一份擴軍計劃!”
擴軍計劃?
奧斯米納一怔。
阿夫林卻不給他任何反應的時間,直接從自己的公文包裡拿出了擴軍計劃書
“總統先生,請您過目。”
奧斯米納隻看了一會,整個人都呆住了。
他,居然,要把第二旅從八百人擴軍到兩千人?
瘋了嗎?
他難道不知道,光是這八百人,已經讓政府養起來非常艱難了嗎?
每周都是在那拆東牆補西牆的過日子啊。
現在,居然要擴軍到兩千人?
而且更加可恨的是,自己要裁軍,而對方居然卻要大規模的擴軍。
“這太過份了,少校。”奧斯米納眉頭緊鎖“這裡麵牽扯的方麵實在是太多了,光是在資金方麵,政府便很難解決。”
說到這,他立刻話鋒一轉“少校,我本來也是有事要通知你的……”
他特意用到了“通知”兩個字,就是想要告訴對方,阿夫林隻是一個少校,對於政府的決定,他能夠做的隻有接受,而不是提出自己的意見“第二旅全旅八百人,但是良莠不齊,戰鬥素質也參差不一,因此,我和巴斯克將軍在商量後,決定將第二旅改編成第二營。”
他擔心引起阿夫林不悅,隨即說道“由你擔任營長,但這並不是要降職,我們準備將你晉升為中校,同時,在未來的菲律賓國防部中,給予你一份重要的職位。
而整編後的第二營,將會增加一個裝甲連,一個火炮連。也就是說,第二營的實力不但沒有下降,反而得到了極大的增強!”
阿夫林不屑一顧。
什麼裝甲連,什麼火炮排,他根本就看不上。
“總統先生的苦心,我完全能夠理解。”阿夫林語氣略有一些不滿“然而,將第二旅進行擴軍,我會特彆請求美軍派遣顧問,對第二旅進行嚴格訓練。
同時,我也會請求美軍,加強我第二旅的裝備。請總統先生放心,我第二旅,勢必將成為菲律賓的一支勁旅!”
他動不動的美軍,已經讓奧斯米納變得不悅起來。
他雖然身為菲律賓臨時政府的總統,但事事都要得到美國人的批準。
不說旁的,光是誰是菲律賓的真正主人,便已經糾纏不清了。
他頭上的主子,也就是菲律賓真正的主人自然是美國人了。
可就在之前美國人居然任命了一個叫馬科斯的家夥為北呂宋八省行政官。
北呂宋八省!
他才是那裡的土皇帝啊!
自己的政令,能不能送到那裡,送到那裡,能不能夠得到執行,奧斯米納很懷疑。
現在,一個小小的少校,居然也把美軍搬了出來。
奧斯米納很清楚自己在這個問題上絕對不能夠退後一步,否則將來必然麻煩無窮“少校,這份文件我不能簽署。擴軍到兩千人,財政上根本無法得到支撐,而且,牽扯的方方麵麵太多了。
而且,在未來兩個月內,第二旅必須整編為第二營。少校,請執行命令吧。”
“總統先生,我很願意執行您的命令。”阿夫林卻絲毫不懼“我是一名軍人,我必須為菲律賓的安全負責,我隻執行對菲律賓安全有益的命令。”
他這是在公然和自己作對嗎?
阿夫林眼光瞥了一眼那份擴軍文件“總統先生,請您看一下文件最後。”
奧斯米納又看了一眼。
查理斯·孟。
是的,是那個美軍上校簽署的名字。
他是,馬尼拉最高軍事和安全長官!
他是,馬尼拉的太上皇!
“查理斯上校已經批準了我的擴軍計劃!”阿夫林的聲音裡甚至帶著幾分傲慢“而且,查理斯司令官閣下對這份計劃非常讚同。”
孟紹原是馬尼拉臨時最高軍事長官,馬尼拉安全與防禦司令官。
但是,“司令官”這個稱呼,還從來沒人叫過。
而第一個這麼稱呼孟紹原的,正是阿夫林少校。
阿夫林,再次搬出了美國人來壓製自己!
奧斯米納怒不可遏。
但他卻還真的不敢動阿夫林。
他現在還不清楚阿夫林,和那個查理斯上校之間,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
他忍著怒氣說道“少校,我很理解你的苦衷,但是,這份擴軍計劃太突然,也太複雜了,我需要和國防部的巴斯克將軍商量一下。”
“好的。”阿夫林也並不想多說什麼“但我希望等候的時間太長。”
說完,他簡單的敬了一個禮,便離開了這裡。
“太放肆了,太放肆了。”
親眼目睹了一切的杜爾科姆,氣的渾身發抖。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杜爾科姆是一個書呆子,不懂得任何人情世故。
在他眼裡,總統是何等的神聖。
可現在一個小小的少校,居然都絲毫不把總統放在眼裡!
這是以下克上!
“總統先生,我建議立刻對阿夫林少校進行嚴厲懲處!”杜爾科姆惱怒地說道“懲辦他的不敬不尊之罪,同時,我建議先撤除他第二旅旅長的職位。”
奧斯米納當然想要這麼做,但他不敢。
阿夫林身後,站著的,是美國人啊!
“杜爾科姆。”奧斯米納苦笑了一聲“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同樣的事情,美國人對你百般刁難,而對阿夫林卻一路綠燈?在菲律賓,真的要做什麼事情都無法離開美國人嗎?”
他能做的,無非隻是抱怨而已。
而在杜爾科姆看來,這卻是總統先生的不甘心,是想要反抗,是想要從美國人手裡重新奪回權利的表現。
而為了這個理想,自己當然要義無反顧的站在總統先生這一邊,他毫不遲疑地說道“總統先生,我會再去查理斯那裡一趟,我會據理力爭,讓美國人做出讓步!”
“慎重,慎重。”奧斯米納有氣無力地說道。
可是,杜爾科姆卻已經下定了決心,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總統的辦公室。
……
天色慢慢的黯淡了下來。
三個人走進了馬尼拉港。
他們走的有些慌張。
“就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