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將黃昏中的最後一縷光暈投射在他們身上。仿佛對這幅塵世間最簡約的畫麵,也駐足,眷戀。
蘇苒的臉上泛著柔和的光:“你說我們這樣,是不是在做夢?”
“是美夢還是噩夢?”許漠安下巴摩挲著她頭頂,還不忘逗弄一句。
蘇苒不在意,沉思:“好像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嗯,是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好在這個夢已經成真了。”
蘇苒手指點點他胸脯:“許律師,要不要這麼自信?”
許漠安輕笑:“隻要你不拖後腿。”
蘇苒不服氣:“拖後腿的可不止是我,還有你那個同居女友!”
不知為何,又想起這茬。
許漠安輕彈她腦門:“說什麼呢?你這是不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見蘇苒撅嘴,許漠安攬她更緊了些:“我那時和她在一起也是各種陰差陽錯,並非我本意。好在老天眷顧我,及時分了手,不然……”
蘇苒聽得認真,不想沒了下文,她抬頭看他:“不然怎樣?”
“不然,現在我又遇見了你,一定悔得腸子都青了!”
“真的嗎?”蘇苒仰頭,好心情遮掩不住。
有時候女人不嫉妒不撒嬌,不是不會,而是人不對。
許漠安鼻尖裡都是她好聞的味道,他心裡抱歉:“對不起,我也沒料到她會搬到我對麵。我們剛確定關係,就給你添堵了。”
蘇苒狡黠地眨眼:“所以,你這招,是和你前女友學的?”
“對呀!狗急了跳牆,兔子急了咬人!人急了……”溫香軟玉在懷,許漠安不管有沒有說完,低頭去尋她的唇。
蘇苒躲開,不依不饒問:“人急了怎樣?”
許漠安沒嘗到甜味,嗓音嘶啞:“人急了,就耍耍流氓……”
話未說完,他“哎呦”一聲,無奈鬆開了蘇苒。
蘇苒又對他眨眼,傲嬌開口:“許律師,還耍不耍流氓了?”
剛搬進來,許漠安拖鞋還沒準備。他腳上穿著皮鞋,看鞋子上明顯的腳印,欲哭無淚。隻得舉手投降:“不耍了!突然對你有了個全新的認識。”
蘇苒自知沒好話,還是耐不住好奇:“什麼認識!”
“要是全世界的女人都像你這麼厲害,還要法律乾嘛?”
蘇苒掄起拳頭要捶他,被許漠安又一次塞進懷裡。他閉上眼睛,貪戀她的滋味:“就抱一會兒,保證不耍流氓!”
……
一晃兩個星期過去,許漠安算是在蘇苒這裡安營紮寨了。一來二去,星星也成了常客。
小家夥待這兒,乾的最多的事,就是纏著許漠安看動物紀錄片。蘇苒怕她眼睛看瞎,想著法兒阻止。
“星星,彆聽你媽的!”說完,許漠安抱起星星,“小朋友看看紀錄片,能拓展興趣和眼界。讓媽媽給你定個時,我們就看半小時怎麼樣?”
星星對蘇苒吐舌頭,心滿意足和許漠安去了客廳。她發現,領導就是不一樣,能治得了她媽媽。
沒一分鐘,電視機聲音響起,許漠安又折回來,在廚房找到了蘇苒。
“周末帶星星去逛逛書城,給她買幾本動物方麵的書籍,我發現她有這方麵的天賦。”
蘇苒不以為意:“這哪裡是天賦?小朋友不都喜歡動物嗎?”
“你看你,要善於發現孩子的優點,俗話說,母不嫌兒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