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初心頭一個激靈,瞬間反應了過來。
剛剛差點說錯話。
她嘴角微微抽搐,眼神裡隱約透著一抹心虛,繼續硬撐道,“嗬,你以為你是誰呀?”
“你問,我就得回答嗎?”話落,她直接將頭側向一邊,連一個眼神都不想給蘇瑾南。
蘇瑾南緩緩收回視線,不鹹不淡地應了聲,“我確實多此一問了。”
“你的親哥哥不過是個在家遊手好閒的勞改犯。”
“不是我要打擊你,像你哥那樣的人,估計這輩子都見不到我一麵,還談什麼幫你出氣?”
“就算你跟全家告狀,他們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她說這話時,故意拖長音調,語氣裡極儘嘲諷。
最後還輕掩著嘴,笑出了聲,“嗬嗬嗬~”
將嘲諷值拉滿。
蘇瑾南有那麼一瞬覺得自己回到了前世。
回到了當惡毒女配的日子,正在欺負可憐的女主。
不得不說,這感覺還蠻爽的。
難怪前世自己在屢戰屢敗的情況下,還堅持屢敗屢戰。
沈言初臉上氣得微微扭曲,眼神如冷刀子般剜著蘇瑾南,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蘇瑾南,你覺得你真可悲。”
蘇瑾南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我可悲?”
“這可真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嗬嗬嗬~”
“你可知道,這一場生日宴,光是這艘巨輪就價值三十五個億,而宴席則花掉了近六個億……”
說著說著,她的手撫上了脖頸上的鑽石項鏈。
“光是我先生送的這條項鏈就價值五個億。”
接著她又轉了轉手腕,展示著上麵的滿鑽翡翠手鏈,以及纖指上的鑽戒……
“這些不過是我眾多禮物中的冰山一角。”
“你居然敢在我麵前大言不慚,說我可悲。”
“我看最可悲的人是你,根本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沈言初咬著後槽牙,那雙被反綁在背後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指甲陷進了肉裡,像沒有痛感似的。
“嗤,你說來說去就隻剩下錢了,可那些錢是你賺的嗎?你有什麼好得意的?”
蘇瑾南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
“錢不是我賺的,卻是給我花的呀,我為什麼不能得意?”
沈言初對她這種言論嗤之以鼻。
“嗬,當寄生蟲都能當出優越感,真是可悲至極!”
“寄生蟲?”蘇瑾南輕笑著搖了搖頭,“我勸你還是先收一收身上的這股酸味吧,都快熏到我了。”
“不過我還是挺佩服你的。”
“雖然你在現實生活中輸給了我,但你在精神上戰勝了我呀。”
“嗬嗬嗬~”
“”
蘇瑾南那肆意嘲弄的笑聲無時無刻不在刺激沈言初。
沈言初難得沒當場破防,撇了撇嘴說道。
“切,你不過是投了個好胎,算什麼本事?”
“在我眼裡,你不過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可憐蟲。”
“你家世再好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