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通交代完,然後催促說:“到你了。”
趙翊感到新奇,至今為止還少有人這樣自然地和他說話。
前幾天那尚書,他不過是友好詢問了句要不要試試他新得的寶劍,竟然就嚇昏過去了,一點不中用。
他剛選定的太子妃,竟然不怕他,意識到這點,趙翊心情愉悅起來。
於是他好脾氣地回答道:“孤家中情況也不複雜,父皇母後都挺和善,就是下麵幾個弟弟和父皇那些後宮妃子中,常有人不懂事。”
“不過不是大事,將來你要是遇見誰讓你不高興了,直接捅死了事,父皇不會怪罪的。”
謝遙臣:“……”
00:“……”
謝遙臣:“我老公是真有病啊!”
他委婉地和趙翊講道理:“直接捅死是不是不太好?”
趙翊一愣,笑了聲,然後摸摸他頭發,縱容地說:“沒事,要是覺得這樣不解氣,可以先關進地牢折磨個半死再殺。地牢就在東宮地底下,很方便的。”
謝遙臣:“……”
我是這個意思嗎?
“你身上是什麼味道?”趙翊突然緩慢靠近了他,在他領間輕嗅。
謝遙臣被弄得怪癢的,下意識往後退,卻被趙翊一下扣住了肩膀,那雙充滿戾色微微一眯,對他躲避的動作很不滿意。
謝遙臣不動了,有些無奈:“你聞吧,但我怎麼聞不到有什麼味道?”
他說著還抬起手來自己聞了聞。
“很好聞,很舒服。”趙翊聞著聞著,就靠在了他頸間,神態不自覺地放鬆下來。
“孤有些困了,想睡一會兒。”他牢牢鎖住謝遙臣的腰,將他抱在懷裡,竟然就這樣閉上了眼睛。
不過片刻,呼吸就平穩下來。
謝遙臣怔愣,而後失笑,對著他,就這麼沒有警惕心嗎?
他輕輕低頭,看著那張冷銳的睡顏,想到00說他常年失眠,忍不住心疼起來。
靈魂綁定之後,雖然可以穿越同一世界,但由於不是宿主,陸決明不像他一樣可以中途過來,而是類似胎穿,要從一個嬰兒慢慢長大。
他現在才來,也不知道他在此之前吃了多少苦。
不過沒關係,他信守承諾,來和他相遇了。
謝遙臣輕輕地、悄悄地,在趙翊眉梢吻了一下,無聲地笑起來,眼底儘是溫柔。
馬車的角落處,看著這一切的太監總管福寶,陷入了深深的迷惘中。
他家太子殿下和這位謝公子真的才相識嗎?還是殿下其實早就悄悄把人養在外麵了,剛才是在演戲驢他們呢?
但也不對啊,他從小就跟在殿下身邊了,從來都形影不離,殿下要真在外麵養了人他不可能沒發現!
車架抵達山莊的時候,趙翊一下子醒了,剛睜開的眼眸裡一片猩紅冷冽,看得出他平常警戒心很重,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將他驚醒。
驚風在外麵恭敬稟報:“殿下,到了。”
謝遙臣掀開簾子往外麵看了一眼,果然是那個距離桃溪村不遠的莊子。
他訝異:“這裡原來是一處皇莊嗎?”
趙翊喜歡他身上的味道,醒來了也沒有將他鬆開,仿佛一隻慵懶的獅子將他攏在爪牙之下,愜意地蹭蹭。
他簡短地解釋:“原來不是,但現在是了。”
00適時補充:“這裡原來是吳王家的產業,但是太子需要,皇帝就給征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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