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他沒接這個話題,而是用了些力,將那本心法抽過來,放到了一邊,然後問:“不喜歡教主,那你喜歡誰?”
“如果非要說一個的話,那自然是商先生。”謝遙臣和他對視,“我看商先生第一眼,就覺得不一樣。”
凝望他許久,商寒樹無聲喟歎,搖頭說道:“我也是七殺神教的人,也是即將滅你滿門的人,你既然不喜歡教主,又怎麼會喜歡我。”
謝遙臣愣住。
商寒樹輕輕摸摸他臉,說:“教主身邊從沒有過人,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他對你,或許一開始是欠缺了些考慮,但總不會是帶著玩弄的心思,你……”
後麵的話他又不說了。
給謝遙臣拉好衣裳,說:“回去吧。”
從明月居出來,謝遙臣擰緊眉頭。
都忘了自己一開始是去乾嘛的了,最後倒把自己心情搞得不上不下。
雲回沒送他回之前的小院,而是去了一個新的院子,又大又氣派,有不少伺候的人,還離教主的居處十分的近。
甚至貼心的將孟少天和伏灣灣都叫過來了。
這倆正驚疑不定,看一眼周圍的侍女,謹慎地將謝遙臣拉進屋子。
“大師兄,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突然給我們換這麼好的房子?”
謝遙臣心不在焉,他隨口糊弄了兩句,就問:“關於七殺神教,你們知道多少?”
兩人一臉懵。
對上清澈愚蠢的四隻眼睛,謝遙臣無奈扶額,“算了。”
“我倒是知道一點。”這時伏灣灣舉手,“七殺神教也不是見人就殺,他們挑選的門派,都是勢力達到一定規模的,那些普通小門派,他們就不屑於浪費戰書。”
“要說這個的話,我也知道一點。”孟少天緊跟著發言,“之前遭難的飛虎門、青雲堡和離恨山莊是挨在一起的,所以很多人才說七殺神教無差彆滅門。”
“但我知道那三個門派中間還有個清心齋,勢力也不小,隻是平時比較低調,他們就被七殺神教給略過了。”
伏灣灣點頭,“這個清心齋我也知道,平時樂善好施,這些年周圍但凡有什麼災情,他們都會出麵和官府一起賑災,時常還會和官府一起剿匪,在那地方名聲很不錯。”
謝遙臣陷入沉思。
他突然想到一點——
勢力達到一定規模……黑玄門哪達到了?
00:“外麵不一直稱‘黑白玄門’嘛,可能被白玄門給連累了?”
謝遙臣:“或許吧。”
當天晚上,教主沒有召見。
隻讓雲回送了幾瓶好藥過來,讓謝遙臣好好養傷。
第二天,謝遙臣被叫去了明月居。
一個晚上過去,商寒樹為他選出一本武功心法,和他說:“你想要練內功,這本很不錯,最為適合你。”
又耐心告誡他:“練功最忌諱速成,穩紮穩打才是正理,你才二十歲,年紀不算大,不必那麼著急。”
謝遙臣接過了,卻沒有看書,而是看人。
他來時商寒樹正在煮茶,旁邊放著一卷書、一支簫,如果不是他能作弊,誰能想到這樣閒雲野鶴的一個人,其實就是那個張揚霸道、殺人無數的教主。
發現他視線,商寒樹溫雅一笑,和他對視的目光包容而溫和,“看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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