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錦畫端坐在房間裡,櫻花正眉飛色舞地講述著:“小姐,您果真是神機妙算,這姨老夫人來咱們府邸果真沒安好心。”
“哦?還有什麼是我所不知曉的事情嗎?”薛錦畫饒有興致地問道。
“姨老夫人來的時候,身邊還帶了一個姑娘,我瞧著那姑娘和小姑奶奶年紀相仿,雖說羞怯怯的,可模樣卻是生得極好。不過,再怎麼好看,我還是覺得小姐您才是貌若天仙。”櫻花說完之後,又忙不迭地補充了一句。
薛錦畫對此倒是不以為意,反正她早已打定主意往後餘生要孤身一人,容貌於她而言,不過是過眼雲煙。
於是她繼續追問道:“除了這些,還有其他的消息嗎?”
櫻花心領神會,接著說道:“聽說,姨老夫人來的時候和三山夫人大吵了一架,隨後就領著表姑娘來到了咱們府邸。”
薛錦畫心中不禁冷笑,這姨母竟然有膽量和三山夫人爭吵,看來她還真是有些能耐。
櫻花對姨老夫人的行為感到義憤填膺,她覺得姨老夫人竟敢這般肆無忌憚地與婆婆吵架,現在還教訓起自家小姐來,簡直是不可理喻。
然而,薛錦畫並未被這些情緒所乾擾,她陷入了沉思之中。
片刻後,她嘴角輕揚,向櫻花說道,“你派人去一趟周家,告訴他們……”
櫻花聽聞,不禁暗自詫異,但還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問道:“小姐,這樣………做真的妥當嗎?即便我們說了,周家的人會相信嗎?”
薛錦畫對此信心滿滿,她堅信自己的判斷:“放心吧!我那姨夫雖隻是個芝麻小官,但他對自己的名聲可是視若珍寶,姨母的這般行徑,我料想他定然是蒙在鼓裡。”
櫻花恍然大悟,立刻明白了小姐的意圖,“小姐,我馬上就去辦。”
因為薛家的事情,薛錦畫目前無法離開府邸外出,這樣一來,她就有了充足的時間呆在家中。
第二天吃飯的時候,王氏特意把兩個兒媳叫到一起,向她們介紹道:“這是你們的葉青表妹,今年剛剛滿十六歲,跟著你們姨母一起來到了京都。如果你們有空的話,可以帶著表妹出去玩一玩。”
周葉青聽到這話,臉上瞬間泛起一絲羞澀的紅暈,她趕緊輕聲喚道:“表嫂。”
不可否認,周葉青看上去的確略顯羞怯,但她的容顏卻生得非常美麗動人。
據櫻花所說,這周葉青實際上並非周家的嫡女,而是一個庶女,對於周老太太的真實意圖,薛錦畫心裡自然再清楚不過了。
於是,她麵色平靜地回應道:“既然如此,那這次就隻能辛苦弟妹多費心了。”
然而,周老太太見她如此推脫,臉色愈發陰沉下來,語氣不悅地說道:“怎麼?侄媳婦難道連這點小忙都不肯幫嗎?你這妹妹從未到過京都,也未曾見識過大場麵,隻是讓你帶她出去走走,你就這樣不情願?”
麵對周老太太的質問,薛錦畫嘴角輕揚,露出一抹如春花般燦爛的微笑,輕聲解釋道:“姨母,您切莫誤會我的意思了,近日皇上派遣太子殿下徹查薛家之事,特地叮囑我務必留守府邸,不得擅自外出。此時我若貿然離去,豈不是忤逆皇命?”
周老太太的臉色瞬間緊繃如弓弦,她深知無法抗旨,稍有不慎便會掉腦袋,即便再糊塗也不敢輕易開口。
無奈之下,她隻得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蔣氏。
蔣氏不緊不慢地放下手中的筷子,輕聲說道:“我如今身子重,平日裡甚少外出,除了偶爾回一趟娘家,大部分時間都安守府邸,恐怕難以助姨母一臂之力了。”
若是換作他人,聽到蔣氏如此直白地拒絕,自然會知難而退。
然而,周老太太卻仿若未聞,迫不及待地說道:“聽聞蔣家乃書香世家,葉青怕是與我這老婆子一般,未曾見過什麼世麵,不如你回娘家時攜葉青一同前往?京都的繁華她無緣目睹,但這書香門第之地,去一次,也能如醍醐灌頂,增長些見識。”
話音未落,四周頓時鴉雀無聲。周葉青的雙眸中閃爍著幾絲期待的光芒,而薛錦畫則敏銳地捕捉到周老太太眼中的狡黠……
如今她倒是想瞧瞧,這把火若燒到了自己身上,她是否還能如此鎮定自若。
那如花似玉、尚未出閣的姑娘,跟著表嫂回娘家,這其中能有什麼深意呢?
蔣氏又豈會不明白,她向來直爽,毫不拐彎抹角,直言道:“表妹隨我回娘家,隻怕多有不便。”
周老太太冷哼一聲,“怎麼,你們蔣氏自恃門第清高,是瞧不起我們這些窮親戚嗎?”
蔣氏連連擺手,“姨母這話說得未免太重了,我隻是覺得表妹尚未出閣,隨我回去多有不妥,畢竟我蔣家兒郎眾多,萬一傳出些風言風語,豈不是有損表妹的清譽。況且,表妹年紀尚小,正值學習禮儀之際,若真想讓她開闊眼界,倒不如手持拜帖登門拜訪,如此才名正言順。”
周老太太麵色緊繃,她們周家不過是小門小戶,哪有資格給蔣家這個名門望族遞拜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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