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八。
這一天是上班、開業的好日子。
考勤簽到過後,所有公務人員正式回到崗位上,路上碰見的人都會拜個年,人堆裡不乏嘮家常敘舊的。
“秦姐,你還記得前段時間的鬨劇嗎?就是那個技術員,叫何惜的,年假她都在值班,還是夜班,還把娃娃親也帶到辦公室過夜了。”
秦蘇理理自己的新戰袍,抬頭看了一眼身邊說話的小跟班:“跟你說多少次了,在外麵不要隨意談論他人。”
小跟班看看左右,壓低聲音說:“是門口看門大爺的老婆子說的,她的嘴誰不知道,一會整個鎮政府大院都知道了。”
秦蘇輕笑:“我不是趙金花,更不會主動招惹那個何惜,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小跟班繼續追著秦蘇的腳步,說:“不是,主要是她也太邪乎了,先是費老,然後是他的學生,後來是趙金花,她到底要乾什麼?”
秦蘇停下腳步,站在窗口眺望外麵的皚皚白雪:“隻要她不與我為敵,她想要做什麼都是她自己的事。”她轉變語氣,態度比之前冷了不少,“管好你的嘴。”
看著她的眼神小跟瞬間安靜下來。
秦蘇,新上任的文宣部主任,原來隻是部門的一名“老員工”,有理想和抱負,更有自己的盤算。
小跟班,寧寧,與秦主任沾親帶故。
何惜盤算請假去北京玩幾天的,江部長自然是不會同意的,但是她可以談條件啊,畢竟係統上絕大多數的物品他們都沒有,誰便拿出來哪一個都是領先他們十年二十年的,籌碼不就有了。
女人心情好的表現體現在穿衣上,何惜穿的光鮮亮麗,精神十足,一看就是沒什麼煩惱的“富家千金”。
“早啊,過年好三位。”何惜笑著同辦公室的三位同事打招呼。
“早,過年好。”三位同事也同何惜拜年。
沈川狐疑地看著何惜,同孔力小聲嘀咕:“你看見沒,何惜跟我說話了,她居然同我說話了?”
孔力看了看何惜,轉頭對沈川說:“可能是心情太好了,忘了你之前說過什麼了。”
“忘了?”沈川遲疑地點點頭:“嗯,女人的記憶力都都不好,我媽就是。”
何惜歎了一口氣:“哎,我不聾,聽得見,少蛐蛐我。”
“對了,準備準備這兩天下到各個大隊的大棚看看,新培育的苗怎麼樣了,一周給我一個報告。”
除沈川外的另外兩人紛紛點頭答應,沈川倒是沒慣著何惜毛病,平級她指揮誰呢!
看著他的舉動何惜笑了笑:“哦,忘記說了,我升職了,現在是中級技術員。”她指了指沈川,“你,乾活去。”
他震驚之餘,自然是老老實實乾活。
何惜的升職加薪再上午十點的大喇叭裡播報了出來,有震驚的、有羨慕的、自然也有不屑的,無所謂,她活著為自己,不是為有的沒的人。
午飯結束,何惜敲響江部長辦公室大門。
“叩叩。”
“請進。”
秦蘇沒想到會在這個時間碰到“名聲火熱”的何惜,她率先起身同何惜打招呼:“你好,何技術員,我是新上任的文宣主任秦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