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得浮生半日閒,乘興何須掛雲帆。”
“我為陳王府中客,醉飲萬古不戀權。”
“昔年太白宴邱生,太白亦羨陳王癲。”
“酒醉可邀天上月,亦可常伴美人眠。”
(除了第一句不是原創之外,其他都是我自己寫的,還湊合吧我覺得)
“好詩!好詩啊!”
楚恒看著自己寫在紙上的這首詩,一邊讀一邊拍大腿。
“這個周衡器,大才!真是大才!”
楚恒看著手中的詩,越讀越覺得這首詩簡直是絕妙,甚至有可能流傳千古。
“怪不得他能成為唐伯虎的學生呢,這狂放的模樣和唐伯虎當年沒什麼兩樣。”
楚恒忍不住感慨道。
“爹,衡器可不狂放,他做事極有章法,這不是和陽明先生還有六如居士一起喝酒喝醉了,才寫的這首詩嘛。”
楚璃怕自己的爹對周楚有所誤解。
她很清楚,世人都稱讚唐伯虎,文武百官很多也都仰慕唐伯虎。
但唐伯虎的性格絕不適合為官。
太狂放不羈了。
當年唐伯虎鄉試第一之後,愈發狂放,流連青樓。
為此他的好友祝枝山和文徵明都好言相勸,讓他收斂心性,不要再如此下去。
兩人寫信規勸唐伯虎,不過唐伯虎一向如此,率真灑脫,狂放不羈。
甚至跟文徵明回信,說我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看我不順眼,那就不要和我做朋友。
為了此事,唐伯虎差點和文徵明絕交,也就是文徵明性子好,一般人還真受不了彼時的唐伯虎。
這些事在坊間流傳甚廣,很多人喜歡唐伯虎的字畫和詩,但對唐伯虎的年少輕狂,多少有些不屑一顧。
特彆是官場,最容不得的就是唐伯虎這種人。
楚璃很喜歡周楚寫的這首詩,自從前幾日這首詩流傳出來之後,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讀上兩遍。
但又怕父親對周楚有所誤解,所以忍不住出言解釋。
“怎麼?這麼護著這個周衡器?”
楚恒略帶調侃的看著自己的女兒道。
楚璃聽到這話,臉頓時紅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當然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否則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心思?我如果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人,還會允許你和他來往?”
說完這話,楚恒歎了口氣。
“原本為父還想等這周衡器再長大些,看看能不能將他招入我楚家當個贅婿,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看到那一天了。”
楚璃聽到這話,心中一驚。
原本聽到前半句應該是歡喜的,但聽到後半句,楚璃心中一沉。
結合自己父親這些天憂心忡忡的模樣,楚璃有種很不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