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楚已經安分了兩個月了,對周楚而言,有時間發育是一件好事,所以能不動就不動,暫時和這些文官們保持相對的平衡。
當然,這兩個月周楚也不是什麼都沒做,他讓陳昭留意一下哪家有特彆出格的,如果有的話就順手辦了。
不過這兩個月,整個蘇州府的官員和他們的家眷出奇的老實,陳昭瞪大了雙眼,也沒找到自己想要找的。
現在被周楚親自遇到了,關鍵還是江南省巡撫崔文奎的家人,這種機會周楚又怎麼會放過呢?
周楚閒了兩個月了,早就想搞事情了,隻是一直沒有個由頭,上來就硬抄那些官員的家也不太合適。
凡事講究圍三缺一,總要給這些官員們留點活路和希望,不然說不得他們會狗急跳牆。
如果非要動的話,那就一次性動多一些,就像之前周楚在京城搞的那一次。
不過這種要等合適的機會,如果沒有合適的機會,周楚不介意創造一個機會。
比如,江南的富商和達官貴人逼的那些流民無路可走的時候,那便是周楚大規模招兵的時候,也是流民叛亂的時候。
流民叛亂,對其他人而言是一件壞事,對周楚而言,可不是。
在這之前,周楚會儘量溫和一些。
周楚來到錦衣衛所門口的時候,崔文山和他的人已經全都被錦衣衛抓了起來,但此時崔文山仍然在叫囂。
“陳昭,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敢抓我?”
周楚來到崔文山麵前,身後跟著沈煉和林鹿。
“你是什麼了不得的身份啊?”
周楚饒有興致道。
“老子的身份你一個小小百戶也配問?”
崔文山滿臉不屑道。
周楚聽到這話,一點都不生氣,而是看了一眼身後的林鹿。
“正山,告訴他你是什麼身份。”
周楚麵無表情道。
林鹿的字是正山。
“屬下是德清公主的長子,現在是長亭侯。”
林鹿聽到周楚的話,往前走了兩步,如實說道。
原本還在劇烈掙紮的崔文山聽到這話,瞬間老實了,滿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林鹿,以及林鹿對周楚那恭敬的態度,他實在是不敢想象,眼前的這個錦衣衛百戶,到底是何等身份?
這也不怪他,崔文奎早就和他分家多年了,他在蘇州府的老家一直橫行鄉裡魚肉百姓,他們崔家單單是土地就兼並了近十萬畝。
崔文奎自小被他這個哥哥養大,他們兄弟倆很小的時候就沒了爹娘,正所謂長兄如父,所以在崔文奎眼中,自己的大哥好的不能再好了,多年前倒也偶爾有關於崔文山一家的事傳入他的耳中。
但崔文奎認為那肯定是彆人汙蔑自己的大哥一家,處理了幾次之後,再也沒人告到崔文奎麵前了。
特彆是崔文奎成為江南省的巡撫之後,哪怕崔文山一家再無法無天,也都有人幫他們遮掩,根本就傳不到崔文奎的耳朵裡了。
從一開始,崔文奎就不認為自己大哥一家會做出出格的事,也就不會把周楚的事告訴崔文山了。
此時的崔文山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不一般,頓時有些後悔,不過內心仍然沒太當回事,在他想來,誰真的敢動自己一家?
這就是驕縱慣了,無法無天慣了,被蘇州府的這些官員慣壞了,讓他覺得在蘇州府無論做了什麼都不會有事。
“關起來,讓人去給咱們的撫台大人去送信,讓他知道,他崔家的人要造反,對了,把這位剛才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全都寫上。”
周楚看了看崔文山說道。
陳昭聽到這話,頓時變得無比興奮。
作為錦衣衛,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周楚搞事,以前他在蘇州府實在是太憋屈了,現在驟然有種狗仗人勢的感覺,讓陳昭感覺神清氣爽,恨不得走路遇到蘇州府的那些官員都想踹兩腳。
“你們到底想乾什麼?”
崔文山聽到這話,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一般。
周楚卻沒有心情解答他的困惑,直接擺了擺手,旁邊的錦衣衛直接將他帶進錦衣衛所,和崔婷婷關在了一起。
蘇州的錦衣衛所沒有昭獄,想要關人一般是要送到蘇州府的大獄之中,但要是關在大獄,等於沒關,錦衣衛前腳關,後腳就會有人把他們放了。
崔文山父女被關在了錦衣衛的一處雜物間,陳昭專門安排了十幾個錦衣衛看守。
至於崔文山帶來的那些惡奴,錦衣衛所倒是沒那麼多房間用來關他們,周楚直接讓人將他們送到了大獄之中,這些人跑不跑的,不影響大局,解決了崔文山,這些人插翅難逃。
“爹,你這是?”
崔婷婷看到崔文山被錦衣衛押著進來了,很是震驚,在她的認知之中,近十年,正蘇州府彆說敢招惹他爹的了,連敢招惹她的都沒有。
她不明白這錦衣衛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還是怎麼回事,居然連她爹都敢抓了。
等到錦衣衛離開之後,崔文山看著自己女兒,歎了口氣。
“這回恐怕不簡單,錦衣衛之中有個年輕人好像來曆很大,他身後跟著的那個下屬都是公主的兒子,還封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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