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之前覺得,以肖老夫人的所作所為,應該會是一位眉目淩厲的老婦人。
今日一見,卻覺得自己還是想差了!上座上的老婦人慈眉善目,根本讓人想象不到,她做的事情會那般絕情。
“清遠,你可知錯?”
秦楚皺眉,上來就是下馬威,還是衝著他家夫君的。這讓她很生氣。
“請肖老夫人明示,清遠錯在何處?”
肖老夫人皺眉不悅道:“你的教養呢?連祖母的不喚了!”
肖清遠淡聲道:“您既不想有我這樣的孫子,自然是要順了您的心意的!”
肖老夫人瞥了一眼秦楚,不喜和嫌棄都掛在了臉上。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這私自娶來的妻子不能作數的!”
“祖父臨終前有言,我肖清遠的親事肖府眾人不得乾預。祖父說這話的時候,歐陽伯父和幾位大人也在場!”肖清遠本不欲搬出已逝的祖父,可他不想秦楚受委屈。
肖老夫人當然知曉肖太傅的遺言。她隻是不想這個“孫子”順心順意。
肖清遠躬身一禮淡淡道:“肖老夫人若是沒有其他事情,肖清遠便告辭了。”
見肖清遠轉身要離開,肖老夫人憤怒起身說道:
“你當真要忤逆長輩?若我去京兆府擊鼓說你不孝,你可還能繼續參加明年的春闈?”她話中的威脅之意明顯。聽的秦楚神色更冷了幾分。
轉身欲走的肖清遠閉了閉眼,再次睜眼的時候,他的眼中已經沒有了任何的不忍。
“祖母可能不知,祖父臨終前還留下手書和信物。若祖母做了危害肖家之事,清遠可憑那枚印信,代替他老人家休妻!”他將祖母兩個字咬的極重,意在提醒她,這個祖母也隨時都可以不是!
肖老夫人直接跌坐到軟榻上,聲音顫抖道:“肖成他怎麼敢如此對我!”
張嬤嬤連忙上前扶著她,幫忙順氣。
肖清遠拉著秦楚的手往外走去。就聽肖老夫人咬牙切齒道:“肖成他怎麼敢!為了個孽種之子,如此對我!我可是他的發妻!”
肖清遠猛的停了腳步,秦楚擔憂的看向他。片刻後他又腳步堅定的出了肖府。
離開肖府的那一刻,肖清遠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
秦楚知道這個時候自己要做的便是陪著他。其他的等著肖清遠情緒平複後,自然會告訴她。
二人回了清水街的宅子,牛伯正給竹玉和竹墨介紹各處的屋子,見肖清遠臉色不好,老人擔憂的看向了秦楚。
“牛伯,午食您和竹玉他們吃就行,不用管我二人。”秦楚安撫的對著老人笑了笑。
牛伯點頭應道:“哎~好,老奴知道了。”
正屋內,秦楚遞給肖清遠一杯溫水,目露擔憂的看著他。
肖清遠疲憊的坐在椅子上,接過杯子將其輕輕放在一旁。將秦楚拉到了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