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雅一一點過名,確認學生都到齊後,微微一笑,揚聲道:“好啦,人都已經到齊了!那麼咱們就準備開始上課吧!”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響亮,讓旁聽的村民們不由安靜下來。
謝清雅的第一堂課,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並沒有教授大家所熟悉的《三字經》或者《千字文》等傳統啟蒙讀物,而是認識“日、月、水、火、山、石、田、禾”這幾個漢字。
有人不禁問道:“難道不應該學習《三字經》和《千字文》嗎?”
謝清雅微微一笑,目光不由自主地轉向王二水,輕聲問道:“二水啊,我記得你之前曾經跟著鐵牛哥去上過幾天學堂呢,那現在你還記得《千字文》該如何書寫嗎?”
王二水聽到這話,一邊移開視線,一邊有些不好意思地撓著後腦勺,乾笑道:“呃大概也就一兩百個字吧!”
聽到他的回答,人群中的魯氏臉色瞬間變黑了一層,心中暗自思忖道:“這死孩子,白讀幾天書了!”
謝卿言了然,接著又將目光投向在場的其他學子,開口詢問道:“那麼你們都認識多少字呢?”
“幾十個吧!”
“我隻認得自己的名字!”
“我倒是還認識咱們"王家村"這三個字。”
“我連名字都不知道該怎麼寫!”
經過一番詢問,除了王二水和王嬌的知識水平稍高一些,能認識一兩個字外,其餘的學生所認識的字都不超過一百個,甚至還有些人完全是零基礎,連一個字都不識得。
王娥抓耳撓腮,麵露愁容,嘟囔道:“這些字實在是太難辨認了。”
阿姐常常耐心地教導她閱讀《三字經》和《千字文》,然而她卻隻能艱難地記住其中寥寥幾個字。
其他一同學習的學子們也紛紛感同身受。
謝清雅微微一笑,調侃道:“那麼你們目前所處的困境便是,你們不認得這些字,而這些字說不定早就對你們眼熟了呢,對吧?”
而那些曾經接觸過文字、卻幾乎無法記住的孩子們,窘迫地低著頭,不敢看家人。
謝清雅並不著急教學生識字,反倒是先講述倉頡造字的故事,探討字的由來。
“古時候,有個叫倉頡的人,黃帝分派他專門管理圈裡牲口的數目、屯裡食物的多少。
可當牲口、食物的儲藏在逐漸增加、變化,光憑腦袋記不住了。當時又沒有文字,更沒有紙和筆。
怎麼辦呢?
倉頡犯難了。
倉頡整日整夜地想辦法,想到一個辦法,就是在繩子上打結,用各種不同顏色的繩子,表示各種不同的牲口、食物,用繩子打的結代表每個數目。
但時間一長久,就不奏效了。
這增加的數目在繩子上打個結很便捷,而減少數目時,在繩子上解個結就麻煩了,數起來太麻煩了。”
王娥歪著腦袋問道:“所以這個叫倉頡的人就把字弄出來了?”
“對!因為單單牲口就有好幾類、像雞、鴨、牛、羊、鵝……可顏色就這幾種,而一個個結子數完,一整天就過去了。”
王超風撇了撇嘴道:“要打數一整天呀,那不就不能出去玩了?”
聽到他這般孩童的話,眾人紛紛大笑。
謝清雅繼續說下去:“所以,倉頡又犯愁了,他在想該怎麼才能解決這個問題。
某天,他參加集體狩獵,走到一個三岔路口時,幾個老人為往哪條路走爭辯起來。
一個老人堅持要往東,說有羚羊;一個老人要往北,說前麵有鹿群;一個老人偏要往西,說有兩隻老虎。
倉頡好奇這幾位老人是怎麼知道這些動物在哪個方向,這一問可不得了,原來他們都是看著地上野獸的腳印才認定的。
倉頡心中猛然一喜:既然一個腳印代表一種野獸,我為什麼不能用一種符號來表示我所管的東西呢?
回家後,倉頡他就開始創造各種符號來表示事物,後來又在各個部落傳開,就這麼,形成了文字。”
“原來文字是這麼來的呀!”
“幸好倉頡創造了文字,不然我們現在還要靠結繩記事呢?”
“就是,不然交稅時多麻煩呀,一天下來衙役都收不了五個人的糧食。”
在不知不覺間,村民發現了文字的好處。
“好啊,那我們就來看看,倉頡到底是怎麼造字的吧。”
最開始的時候,倉頡所創造出來的字,並不是完全憑空想象而來的,而是需要依據事物本身最為顯著的特征來進行創作。
“那麼接下來大家思考一下,有什麼樣的符號能夠用來表示太陽呢?”謝清雅發問道:“你們眼中的太陽又是什麼模樣的呢?”
話音剛落,王山海便迫不及待地搶答起來:“太陽嘛,當然是圓圓的啦,而且還特彆大!”
“沒錯,確實是圓圓的!”王山明也隨聲附和著。
“不僅如此,太陽又大又紅,就像是……嗯,石榴!對,就是紅石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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