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王春花和王夏花突然出現在院子外。王二水被嚇了一跳,緊緊地抱住王二牛,生怕三人撞上,二牛還小,可能會不小心說漏嘴。
兩人剛剛走進院子,就跟正在洗衣服的王招娣打了個招呼,然後徑直走向五房。
而王招娣眼珠轉了轉,故意放慢了晾曬衣服的速度,腳步往五房的方向扭了幾步,豎起耳朵仔細聽著五房那邊的動靜。
這邊,王春花覺得王雨把她叫回來的行為有些異常,一見到王雨和馬寡婦坐在一起,便蹙眉問道:“雨叔,你讓夏花叫我叫回來是有什麼事嗎?”
“聽說你奶今天又為難夏花了,而且你娘說你又把餅撕了一些給弟弟妹妹吃,叔知道這樣不太好,但家裡實在沒什麼吃的了,所以就讓你娘做了些餅,你趕緊多吃點,這樣才有力氣在工坊乾活啊!”王雨一臉無奈地解釋道。
王春花搖搖頭,說道:“不用了雨叔,工坊每天都有稀粥可以喝,我喝了兩碗,現在還不是很餓呢。”
聽到這話,王雨和馬寡婦對視一眼,眼中流露出一種陰狠的神色,但很快他們便將目光移開。
馬寡婦走上前,拉住了王春花的手,溫柔地說道:“春花啊,阿娘和你雨叔真的想要好好過日子,你雨叔這幾天想清楚了,要好好彌補你們這些缺失的父愛。”
說著,馬寡婦的眼眶漸漸濕潤起來,淚水順著臉頰滑落,輕聲哽咽著:“如果你不願意吃飯,那就意味著你心中對我們還有怨恨。”
看到這一幕,王春花不禁心軟下來,她轉過頭去,對上王雨,發現他臉上滿是失望之色,並默默地將頭轉向一邊。
罷了!
說不定是真的改過自新了。
王春花深深地歎了口氣:“那我就吃吧。隻要你們以後能真心相待、和睦相處,也就夠了。”
儘管馬寡婦過去行為不檢點,但自從父親離世之後,她既是母親又是父親,獨自承擔起家庭的責任,辛苦地照料著她們姐妹三人。
馬寡婦所有的艱辛和努力都被王春花看在眼裡。如果王雨確實願意待她們好,那麼她也願意為了馬寡婦的幸福,接受這個新的父親。
這一張餅,王春花不可能一個人吃,便又撕了一大半給王夏花,王雨和馬寡婦見兩人都吃了起來,眸中閃過一絲算計。
“這餅乾,阿娘去打點水來給你們。”說著馬寡婦就出去。
王招娣見馬寡婦出來了,訕訕一笑,但馬寡婦卻招呼她去廚房,王招娣雖然疑惑,但顧及馬寡婦如今是她的五嬸,便跟了上去。
院子外。
“二水哥,這要盯一整天嗎?”站在王二水身邊的男孩說道。
王二水也不知道,可言言姐讓他大約盯個兩三天,不過明天又要上學堂了,該怎麼安排呢。
“如果無聊,那等一下我回家找些我爺做的玩具,總不無聊了吧。”
“好好好!”
忽然,這時王雨從屋裡出來了,還扛著一個麻花袋,之後又陸續從屋裡扛出兩個一大一小的麻花袋,之後他走進廚房,出來時肩膀上又扛了一個麻花袋。
之後他和馬寡婦把幾個麻花袋放在板車上,又鋪上一些乾草,夫妻兩人便一起推著板車出了家門。待兩人走遠後,王二牛和另外兩個孩子回到王二水身邊,詢問要跟上去嗎?
王二水沉默不語,雙眸緊盯著院子,想了想,便帶著小夥伴來到王婆子家門口,輕聲喊了幾聲:“春花姐?夏花?招娣?”
可惜並沒有人回應他。
王二水和夥伴們麵麵相覷,其中一個孩子跑進廚房,並沒有看到王招娣,撓了撓後腦勺疑惑道:“奇怪了,剛剛也沒見招娣從廚房出來呀?怎麼都不見了的?”
幾人又跑進五房的屋裡,也不見王春花和王夏花的身影。
就在這時,王二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那是之前他和父母一起出門去賣豆腐的時候發生的。
有一次,他們路過一個地方,看到一個姑娘拚命地哀求她的父親不要將她賣到青樓裡去。
當時,他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便向爹娘詢問,那時爹娘是怎麼說的呢?
“呸!一看就知道這個男人肯定是個賭徒,造孽呀,現在恐怕隻能靠賣掉自己的女兒來償還賭債了。攤上這樣的爹,這個女娃娃的一生就算毀了。”
“孩子他爹,你說還好王雨那死掉的老婆沒給他留下什麼兒女,不然都會被王雨給糟蹋了。”
“二水啊,你一定要聽爹娘的話,千萬不能去賭坊,要是你敢去,爹爹我不僅不會認你,還要打斷你的腿。”
“完了!難道王雨叔是打算把她們全部賣掉嗎?”想到這裡,王二水心中沒來由冒出一陣恐懼,臉色發白地說道。
小夥伴們聽後頓時大驚失色,慢慢意識到王雨和馬寡婦扛的麻花袋裡麵裝的可能就是不見的王招娣,王春花和王夏花。
王二水心裡一沉,讓王二牛回家找奶奶,又讓另外一個孩子去找裡正或者是巡邏隊的叔叔們,而他帶著另外兩個夥伴去拖住兩人的腳步,可不能讓兩人把王招娣她們三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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