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身著精致刺繡華服的顧瑾萱與謝南楚並肩坐在床榻之上,而茯苓、半夏、白芷、佩蘭四位丫鬟則分立於二人兩側。
她們靜靜地聆聽著屋外山匪們嘈雜的聲響,每個人臉上都流露出一絲緊張,但眼神堅定,似乎在默默等待某個關鍵的時刻到來。
突然間,一陣悠揚的狼嚎聲劃破寂靜的夜空,清晰地傳入眾人的耳中。
而青岩山上有狼群,山匪們都清楚,因而聽到狼嚎聲並不感到奇怪,而落入謝南楚六人耳中,確實格外的悅耳動聽。因為這正是他們一直在等待的行動信號。
當第二道狼嚎聲再次響起時,茯苓和半夏迅速行動起來,毫不猶豫地推開房門。
門外,兩名負責看守的山匪正警惕地站立著,手中緊握著大刀。看到門被突然打開,他們的神情變得警覺起來。
然而,白芷和半夏並沒有給他們太多反應的時間,立刻開口說道:“兩位姑娘說餓了,要吃東西!”
聽到這句話,兩名山匪臉上的緊張頓時卸下,同時對她們的這個要求感到意外,因此並沒有直接答應。
半夏見狀,淡然補充道:“要是姑娘們沒吃飽,到時候沒力氣,伺候不好大當家,你們就完蛋了!”
她的話語帶著一絲威脅和焦急,讓兩名山匪心頭一震。
兩個山匪互相對視一眼,覺得半夏的話是話糙理不糙,便點頭答應了。
“真麻煩,老馬,你守著,我去去就回!”
藍衣山匪丟下一句,便轉身準備離去,但腳步還沒踏出一步,就被茯苓叫住。
隻見,白芷羞紅著臉,小心翼翼地問道:“大爺,需要我跟著一起去嗎?”
聞言,正準備離開的藍衣山匪突然停住腳步,將視線落在白芷身上,眼中閃過一絲淫邪之色:“妹子,你想跟我一起?”
“姐妹們也餓了,可今天我們惹怒了姑娘們,姑娘們怕是不會給我們吃的,可要是我們不吃……今晚怎麼……”說到最後,白芷嬌羞和藍衣山匪撒起嬌來
一句“哎呀”弄得兩個山匪心癢癢的,臉上露出淫穢的笑容:“放心,好妹子,大爺們今晚會好好疼惜你們的。”
“老陳,你就帶同去端多點吃的回來,可不能餓壞咱們兄弟們今晚的‘新娘子’。”
“好好好!”藍衣山匪笑逐顏開地點頭應道。
被稱呼為老陳的藍衣山匪緊緊地抓住白芷的手,眼睛裡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他的手指在茯苓的手背上不停地摩挲著,似乎想要將她的柔軟和溫暖全部感受一遍。
此刻,白芷低垂著眼眸,藍衣山匪以為她的害羞,卻沒有發現她眸底的一閃而過的殺意。
當白芷將手抽回時,藍衣山匪也不惱,反而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然後,他將剛才碰到茯苓的手慢慢地舉到自己的鼻子前,深深地吸了幾口氣,仿佛要將她的氣息留在自己的身體裡。
褐衣山匪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老陳,你這個色鬼,快去辦正事吧!”
藍衣山匪笑嘻嘻地回答道:“知道啦,知道啦!我馬上就去。”說罷,他帶著白芷抬腳往外走去。
褐衣山匪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們,但眼看著兩人剛走出兩步,他突然聽到半夏嬌柔的呼喚聲。
他轉過頭,隻見半夏抬起手,輕輕地在他肩膀前的長發上攪動著,嬌羞地說道:“大爺,今晚求您輕點。”
“好好好。”
褐衣山匪被半夏手上的動作勾得魂都飄了出去,嘴角掛著淫蕩的笑容。
半夏的雙手慢慢地往上移動,仿佛在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頰。突然,半夏的雙手暗暗發力,沒有絲毫猶豫,瞬間將褐衣山匪的脖子扭斷。與此同時,白芷也成功地將藍衣山匪的脖子扭斷。
“茯苓、佩蘭!”
屋內的茯苓和佩蘭一直注意著屋外的動靜,聽到她們的呼喚,便立刻衝出門外,一同將兩名死去的山匪抱進屋子藏起來。而謝南楚和顧瑾萱迅速將大紅嫁衣脫下,扔在兩名死去的山匪身上,露出了在嫁衣下的夜行衣。
謝南楚聽著屋外山匪的聲音,臉色凝重,沒有絲毫放鬆的跡象:“蒙汗藥的藥效很快就會發作,我們必須儘快行動。我們要到後山尋找那些被抓住的護衛,並與他們一同藏匿起來,等待賀將軍他們的支援。”
顧瑾萱將作為暗器的簪子收好,點頭說道:“走吧!”
夜晚,月光皎潔,灑在山道上。
六個身影如同鬼魅般穿梭在樹林間,她們身著黑色夜行衣,一路上小心翼翼地前行,儘量避免發出聲響。
偶爾也遇到出恭的山匪、或是無法參與慶祝的巡邏隊。若是實在無法躲避開時,六人會迅速出手,以極快的速度扭斷對方的脖子,並將屍體藏在附近的草叢或灌木叢中。而後繼續往後山而去。
就在六人離開不久,蒙汗藥的藥效逐漸開始發作了。
一名山匪突然感到頭暈目眩,喃喃自語道:“今天的酒好烈啊,我才喝了幾碗,怎麼就覺得頭好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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