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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淩日見他們都走了,沒人打理自己,大喝道:“福臨安,你站住!皇上還要將我關到什麼時候?皇上連這個大乾的間諜都能放過,為什麼偏偏盯著我不放?”
福臨安譏笑道:“陛下不是說了嗎?等這個案子結束,自會給你個交代!”
隨即,他看向身邊的錦衣衛,沉聲道:“陛下剛剛私下與老夫交代過,不準給他淩日任何特權!每日還要打他五十沙威棒!”
錦衣衛皺眉道:“福中堂,陛下若交代用刑,會親自下達旨意!您若想要用死刑,怕是不符合規矩吧?”
福臨安玩味道:“反正這是陛下的意思,老臣隻管傳話,執不執行全看你們自己!”
說罷,他背著手就走了。
自己的確管不了這些錦衣衛,但自己做了一輩子的官,要是連一個看守地牢的錦衣衛都擺不平,那也乾不成什麼大事了。
果然,那錦衣衛斜眼瞥向牢房內的淩日。
淩日暗叫不好,大罵道:“福臨安,你這個老犢子,老子要殺了你!!”
空曠漆黑的長廊內隻傳來福臨安的冷笑聲。
“嗬嗬,罵吧,儘情的罵,等老夫下次再來的時候,看你還有沒有力氣罵!”
那錦衣衛立即抄起寬麵空心的鐵棒,裡麵填裝的可都是鐵砂。
彆說每日重則五十大板,就是這一日估計淩日都扛不住。
但這名錦衣衛又不敢為這點小事去問林雲,所以隻能乖乖聽福臨安的指令。
這就是他福臨安常年混跡官場的實力,對人性人心的掌控雖遠不及林雲,但也絕對能輕易碾壓這些普通的官差。
很快,漆黑的地牢內就傳來淩日的慘叫聲。
不過,這錦衣衛也不敢真的下死手,隻是應付了事,輕打了二十大板。
但也不是淩日能承受的,屁股都被打爛了,隻能趴在草席上哭泣,嘴裡大罵福臨安發泄。
這邊,程傑被一名錦衣衛帶到一間客房。
剛走進門,就看到桌上擺滿了菜肴,還有一名漂亮的女人坐在圓凳上,一手握著團扇遮住半張臉,癡癡的望著程傑。
這女人出自教坊司,本來也是某位官員的老婆,但隻要被送進教坊司,就等於賣身了。
她們的地位,甚至都比不上怡春樓的姑娘。
畢竟,怡春樓是妓院,而不是娼館,都是賣藝不賣身。
但教坊司的女人,則專門做皮肉生意,為朝廷賺取銀兩,為她們的本家贖罪。
可以說是相當淒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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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傑愣愣的站在原地,徹底懵了。
這林雲唱的是哪一出戲?
他雖然了解林雲的做派和性格,但也清楚林雲心機深不可測。
他隻記住一點,眼前這一切都是圈套,隻要自己不接招,就萬無一失了。
這時,坐在一側太師椅的林雲含笑道:“對了,你還沒說,你在大乾的官職呢!讓朕也開開眼界!”
程傑冷哼一聲:“反正橫豎都是一死,告訴你無妨!我乃是大乾城皇司的內侍!”
“哦!城皇司…”
林雲念叨一句,內心瞬間就有了答案,這城皇司必然是與他建立的錦衣衛齊名的特務機構,倒也專業對口。
“那不知程內侍在城皇司是什麼級彆的官員?”
程傑輕蔑一笑,大大咧咧的坐在圓凳上,拿起筷子就大吃起來。
而那名漂亮的女人,在林雲的眼神示意下,立即起身給程傑斟酒。
“程大人,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