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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吧!陛下曾說過,軍事行動服務於政治需要!消滅段家政權隻會讓西梁國成為法外之地,並不符合大端的戰略利益!而且,陛下一心想得到那黑色黃金,接下來還要開采運輸,會消耗大量人力物力財力!」
楚胥算計過,即使大端能得到西梁國的黑色黃金,運輸和護衛將是最大的難題。
搞不好接下來林雲又要來一次大手筆,修建一條由大端京城,直達西梁國的鐵路。
想想他都覺得無比艱難。
這巨大的沙漠,可要比朱雀國的龍戰之野大幾十倍。
不過,這其中卻蘊含著無窮的商機。
看看當初白帝城連同朱雀國的鐵路線,自建成以後,鐵路沿線的幾個小國可都受益匪淺,光是收取過路費每年就能躺賺上千萬兩銀子。
而接下來若修建大端京城至西梁國的鐵路線,等同於貫通南北,途經的國家就有十幾個。
這不得不讓楚胥欽佩林雲的政治手腕。
利用鐵路線,無形之中構建了一個蛛網狀的利益集團。
這些小國若想過好日子,就必須與大端深度捆綁式的合作。
既能確保每一段的鐵路線安全,還能將大端的影響力輸出到各國,極大促進了大端的工業發展。
唐瑾點點頭:「楚先生果然不同凡響啊!聽您這麼一分析,下官終於明白,當初大乾為何會敗了!」
在他看來,楚胥算是大端金字塔頂尖的存在,能將軍政商工完美嵌入戰略層麵,眼界絕對高的可怕。
整個大乾,估計就算自己老爹唐辰都未必能達到這種戰略高度。
而且,綜合國力如果不夠強,或是某個領域跟不上,都無法做到大端這種程度。
這時,馬超走上二樓,一看他倆坐在靠窗的位置喝酒,眼前一亮,快步走了過來。
「哈哈!楚先生,終於找到你了!」
楚胥苦笑道:「你小子屬狗鼻子吧?這都能找來?」
「那是!!」
馬超咧著嘴,一臉得意,坐在了唐瑾身邊。
毫不見外,端起酒壺就要喝。
楚胥立即將酒壺奪走。
「誒!乾什麼?你小子還不到十八,就想喝酒?」
「楚先生,您彆這麼較真行嗎?陛下管我,你也管我,那我可難受死了!」
經過這小半年的鍛煉,他已經徹底褪去了在京城時的稚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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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天與這些老狐狸在一起,就是一頭豬也學精了,變的油嘴滑舌。
說著,他一把奪過酒壺,直接灌了兩口。
楚胥無奈一笑,知道這小子的驢脾氣,自然不敢較真,隻能隨他。
唐瑾端起酒杯,陪笑道:「馬侯爺,剛剛在下多有得罪,這杯酒敬你,再次向你道歉!」
馬超用酒壺和他碰了一下杯,大咧咧道:「行了!過去就過去吧!我最討厭彆人說我靠義父和家父!我可是憑本事爬上來的!」
唐瑾和楚胥相視一笑,也懶得戳穿他。
如果不是馬超的老爹是大端兵馬大都督,他算什麼東西?
林雲怎麼可能從小培養他?
他以為自己是真本事,但他一出生的就比普通人家的孩子高出一大截。
隻能說他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這時,楚胥問道:「行了!酒也喝了!說說吧,陛下讓你找本官何事?」
「哎呦,楚先生不愧是我大端最聰明的人啊!我還啥都沒說,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