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工時間。
林婉婉跟陸英方芸兩人有說有笑往回走,剛走到一半,就聽見前麵傳來騷動,似乎是發生了什麼矛盾。
本來她們沒怎麼在意,突然聽見有人說。
“陸野咋跟人打起來了,下手這麼狠,不會給人打死吧??”
聽到陸野的名字,林婉婉和陸英耳朵瞬間豎起來,腳步一轉,往人群裡擠進去。
剛擠進去就看到陸野把一個男的按在地上,掄起拳頭猛捶,眼眸發紅,眉目間充斥著濃濃的怒氣,凶猛得有些嚇人。
嚇得周圍沒一個人敢上去阻攔。
陸英眉頭皺起,兩三步走上去:“哥!彆打了!”
餘光一瞥,發現地上躺著還不止一個,大概躺了四五個青年,正捂著被揍的地方哀嚎著呢。
陸野聽到妹子的聲音,停下動作回頭一看,恰好對上林婉婉疑惑不解的眼神。
他唇瓣緊緊抿成一條直線,放開地上的青年,拍拍身上的灰站起身。
其他人見他停手了才敢湊過來說話。
“我說陸野啊,有啥事兒不能好好說,非得動手?你瞅瞅,都給人揍成啥樣了,也不怕他們爹娘去你家找你算賬!”
“就是啊,大家夥兒都是一個村裡的,彆搞得跟仇人似的。”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小陸啊……”
陸野撩起眼皮瞥了他們一眼,眼神凶戾,原本還喋喋不休說著指責話的人,在這個眼神下瞬間閉上嘴,屁都不敢再放一個。
“咋回事?又咋的了??”
“天天給我找事兒,你們是不是太他娘的閒了??”
李長勝罵罵咧咧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身後還跟著臉色同樣不咋好看的劉根富。
劉根富剛找到李長勝,結果有人跑過來,說陸野跟人打起來了,打得很凶。他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呢,就跟著李長勝過來看情況了。
“陸野!”李長勝往裡一看,謔,地上躺著四五個人。
登時皺起眉頭,銳利的視線直直看向陸野,怒氣衝衝地問:“好好的,咋打起來了??”
陸野放在身側的手依舊緊緊握成拳頭,看來還沒消氣,麵無表情地回:“他們欠打。”壓根兒不提打起來的原因。
看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李長勝感覺腦瓜子隱隱作痛,乾脆問地上躺著的人,“來,你們來說,怎麼個事兒??”
躺在地上的幾個青年被揍得鼻青臉腫,聞言眼神閃爍,支支吾吾地回:“我們、我們就是在開玩笑,陸野就跟瘋了一樣上來揍我們……”
“開玩笑,開啥玩笑?”李長勝繼續追問。
“就、就是玩笑……”他們瞅瞅陸野,又瞅瞅李長勝,捂著傷口不敢說。
“快說!”李長勝瞪著噴火的眼睛,怒喝一聲,然後指著某個青年,“鐵蛋,你來說!你要不說,回頭我就讓你爹娘削你!”
鐵蛋哭喪著臉,小聲回:“我、我們就是問陸野,問他城裡姑娘滋味咋樣,咱也能乾活,能不能、能不能讓、讓……”
後麵的話聽不清了。
但就算聽不清,光聽前麵那些話,也能猜到說了啥。
李長勝聞言臉色直接就黑了,他喘著粗氣,轉頭似乎在找啥東西,然後大步往前撿起一根樹枝,直接衝到那幾個青年身前,掄起樹枝就往下抽。
“我讓你們開玩笑,我讓你們胡咧咧!”
“你們幾個活膩歪了是不?城裡來的知青也敢編排,老子今天打死你們!”
不知道這些知青嬌貴著呢?他前兩天還聽說,隔壁縣的生產隊裡,有個知青受了委屈,人扭頭寫了封舉報信到縣裡,直接就來了倆公安把人抓去蹲了大牢。
說是要蹲兩個多月,還有前陣子,有個知青被欺負了,欺負她的那個二流子當天就被抓去吃了花生米!
這群龜孫子也是想嘗嘗花生米的味道吧?
李長勝用樹枝抽得這幾個青年哭爹喊娘,好一會兒才停手。
一旁的劉根富趁機問:“你們編排的誰?是不是林知青?”
旁邊的林婉婉直接懵了:“???”
啊?這事兒還跟她有關係呢?
她仰頭看向不遠處一聲不吭的陸野,瞧見他眼底還未消散的戾氣,頓時反應過來。
怪不得陸野這麼生氣,敢情這群人在開她的玩笑?
“劉叔,我們也是聽彆人說的啊。”青年摸著被樹枝抽打過的地方,哭喪著臉道:“我們就是開開玩笑,借我們幾個膽子,也不敢真去乾啥啊!”
劉根富呸了一聲:“你們要敢乾點啥,老子直接廢了你們!”
說完扭頭看向李長勝,“隊長,我剛找你就是想說這事兒,咱村裡不知道打哪兒傳出的流言,編排林知青,人家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這不是臟了人家的名聲嗎?這事兒你可得好好處理!”
李長勝沉默兩秒,問林婉婉:“林知青,你知道這流言咋出來的不?”語氣裡帶著幾分沒藏好的不滿。
城裡來的知青就是事兒多,淨給他添麻煩,咋就不能老實點呢!?
林婉婉一聽就笑了,眉眼彎彎,笑意不達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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