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柳毓歆如此行跡,簡直給天淨峰抹黑,丟了子勳的臉,望宗主秉公處理。”
顧陵川沒說話,整個殿上充斥著靜默,帶著顧陵川的威壓和肅氣。眾人都被他的威壓壓的無法呼吸。
“呦,今兒個主峰這麼熱鬨呢?”顧子雋走了進來,打破了這一沉寂,看著亂糟糟的眾人,麵上帶笑,“怎麼還有弟子哭了?”
顧陵川見顧子雋走了進來,滿身威壓一收,好像剛剛什麼都沒發生,眾人也瞬間感覺自己得救了。
顧子雋將人扶了起來,語氣溫和,“有事便好好的說,哭什麼?”
又看向眾人,滿臉不解,“我可沒聽說蒼瀾宗有什麼解決不了的滅頂之災。你們都哭喪著臉作何?”
那天錦峰的大弟子看見顧子雋,頭立馬低下去,生怕顧子雋注意到他。
但顧子雋還是注意到他了,掃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
“顧子雋,你少插科打諢。柳毓歆搶了我們的資源,證據確鑿,辯無可辯,你莫要糊塗替她說話。”
她柳毓歆搶資源是板上釘釘的事,你若敢幫她,就是與她同罪。
顧子雋臉上笑容依舊,沒有絲毫生氣的跡象,“未長老莫氣,我這才剛來,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呢。可否先把原委告知?”
未聞人看著顧子雋的眼神不像是在說謊,臉色這才稍稍好轉,緩緩將白姻如何搶他們的資源還有剛剛說的話都告訴顧子雋,看向白姻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怨氣。
顧子雋走了幾步,擋在未長老和白姻中間,隔絕開未長老對白姻的視線,“事情的原委我已清楚。”
“師妹,你可有要補充的?”顧子雋轉身問白姻。
白姻打了個嗬欠,神情慵懶,全身軟骨頭似的癱在椅子上,滿臉無所謂的擺擺手,“沒有。”
顧子雋在無人看到的地方點了點白姻的額頭,眼神滿是警告,什麼場合,還敢打瞌睡!
白姻接收到顧子雋的眼神,很給他麵子,默默坐直身體,一副乖乖弟子的模樣。
顧子雋這才轉身看向在場的人,臉上浮起笑容,“既是如此,未長老可聽我一言?”
未長老也不好駁斥他,頷首讓他繼續說。
“我以為師妹所為雖有魯莽,但無不妥。”
顧子雋坦蕩蕩的站在那,接受著眾人詫異的目光。
未長老聞言,眼神變得犀利,語氣都帶了幾分慍怒,“你這是何意?難不成她搶資源還是對的了?”
“我可沒這麼說。”顧子雋矢口否認。
羅穀:“顧師叔,你們峰也被柳峰主搶了資源,你怎麼替她說話?”
顧子雋眼睛一眯,嘴角的弧度未變,盯著那後麵不敢露頭的人,眼神卻變得冰冷,“哦?竟有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羅穀以為顧子雋什麼都不知情,便將後麵那人推了出來,“你快和顧師叔說說。”
那人剛和顧子雋對上眼,“咚”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上,對著顧子雋哐哐磕頭,“師尊,弟子錯了。”
“師尊,弟子再也不敢了。請師尊責罰。”
“是弟子糊塗,聽信他人謠言,弟子錯了,請師尊責罰。”
李子寒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不能自已。
顧子雋沒有絲毫動容,眼底一片寒意,“你跟了我多久?”
“弟子……拜入您為師已有三十六年。”
三十六年……
嗬。
“誰讓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