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姻愣了一會，她已經好久沒聽到公主殿下這四個字了，如今聽到這四個字對她來說恍若隔世。
白姻看著玖辭，像是想起什麼，眼中閃過一絲懷念，嘴角微微上揚，手搭了上去，輕聲開口，“回家。”
此時，四周都安靜下來，微風拂過兩人的衣服，帶起一絲絲涼意。
“再給我弄點吃的，我快餓死了！”白姻捂著肚子哀嚎，一臉委屈，原本曖昧的氛圍瞬間被打破。
玖辭被逗笑了，看著白姻生動機靈的模樣，眼眸中滿是瀲灩水波，勾起唇角，“是，公主殿下。”
……
玖辭帶著白姻回到姻玖閣。
“好吃！這燒雞真合我胃口！”白姻拿著雞腿大口大口的啃，吃的滿嘴都是油。
玖辭單手撐著下巴，看著白姻滿是無奈的神色，另一隻手給她遞了帕子，“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白姻雖換了一副皮囊，但玖辭還是透過柳毓歆的臉上看到白姻的臉。
哪怕換了具身體，白姻還是白姻。
“想沒想過換回去？”
玖辭眸色微深，緊盯著白姻的臉，想知道她什麼反應。
白姻沒工夫搭理他遞來的帕子，將嘴裡的食物咽了下去才開口，“想過，但暫時沒辦法。龍蛟石太過於稀有，想要找到一塊難如登天。”
“如今，也就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白姻說到這，整個人蔫蔫的，但看到手裡的雞腿，立馬把煩惱拋之腦後，接著啃雞腿了。
玖辭輕聲歎氣，“你啊，都變成修道之人都戒不了吃。”
“你在說什麼鬼話？”白姻白了他一眼。
她隻是用了柳毓歆的身體，又不是真成了柳毓歆，辟什麼穀？
玖辭笑的胸膛起伏，低沉渾厚的嗓音在夜晚中格外響亮，瞥見白姻哀怨的眼神才停，輕咳一聲，“我會幫你的。”
“你怎麼知道我今晚會出來？”
白姻到現在都沒想通玖辭是怎麼會知道她要到集市的，還專門等在那。
玖辭也沒打算賣關子，直言道，“我在蒼瀾宗有耳目啊。”
“可我跑出來是臨時決定的！”
“我猜的。”玖辭看著白姻，眉眼中都是深色，嘴唇微勾，像極了勝券在握的獵人。
“猜？”
白姻搞不懂他到底怎麼猜的，怎麼就能那麼巧在她落地的地方。
“換句話說，我們心有靈犀，心意相通。”玖辭見白姻吃的有點噎，隨手給她遞了杯茶。
白姻就著玖辭的手喝了，將嘴裡的食物都順下去，才緩緩開口，“那你第一次見到我怎麼沒有第一時間認出我？”
玖辭想起自己第一次在那院中見到她的時候，那時的自己對她冷漠又傲慢，簡直想回去給自己兩巴掌。
連忙雙手合十，低頭求饒。
白姻挑眉，主動掀過話題，“我想去一趟魔界。”
“你是想找柳毓歆吧。”玖辭提起柳毓歆，臉色變得難看。
“嗯。”
“嗬，那女人不在魔界。”玖辭臉上滿是譏誚，“她給你的暗樁下了死令，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