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堂主是個聰明人,明明是大乘期,卻遲遲卡在瓶頸,晉升不得,做了虧心事,得了心魔吧?”
花不言身形一僵,眼睛錯愕的看向白姻,隨即顫抖著聲音開口,“你知道什麼?”
白姻隨手從地上撿了塊帕子,擦拭鐵棍上的血跡,表情無辜,淺笑道,“我什麼也不知道。”
頓了頓又道,“不過,這得看花堂主是如何做的!”
花不言閉上眼,艱難地吐出幾個字,“我明白了。還望柳峰主能信守諾言……”
“這一架,我打的很爽,接下來就麻煩正直的花堂主處理一下他們了。”白姻說完,抬腳轉身離開。
“柳峰主……”
白姻頓住腳步,就聽見身後顫抖的聲音響起,似是哀求,“請你,彆為難姬若。”
白姻沒有說話,故作高深的離開。
她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不過是想詐一詐他,沒想到花不言還真做了虧心事,有了心魔。
也好,這口大黑鍋有人背了。
白姻將鐵棍放回儲物戒指裡,回到主峰,就見幾個人直挺挺的站在那,見她出來,都正色了幾分。
“小師妹,力氣挺大的嘛。”長相絕豔的少年調笑道,不著調的朝白姻拋了個媚眼。
白姻沒有說話,吞下一顆丹藥,抬起手運轉靈力,雙手冒出“滋啦”電光,紫色小蛇在她手上閃閃滅滅。
另一個綠衣少年捂住那少年的嘴,連忙解釋道,“小師妹,我們與你是同個師尊!真的是你師兄,你不用管他,他是個浪子,不是故意調戲你的。”
說著,猛踹了那少年一腳,將人踹出幾裡遠,狠狠摔在地上,“師兄幫你揍他。”
做完這一切,綠衣少年笑的滿臉諂媚,“小師妹,彆生氣了。”
白姻收回靈力,放下了手,眼眸掃過他們四個人,冷淡發問,“我師尊隻有我一個徒弟,你們是何人?”
沒有穿宗服,不屬於任何一個宗門。
綠衣少年率先回答,“我叫簡陽,是大師兄。”
綠衣少年身旁的黑衣袍的人開口,聲音沙啞乾澀,好像被扼住喉嚨一般,“柳淼。”
黑衣袍身旁的素色白衣少年嗓音清冷道,“他是你的二師兄,我是三師兄柳焱。”
摔在地上的少年艱難的爬起來,眯起眼睛對白姻笑道,“我……我……我是你四師兄,蕭清絕。”
簡陽提議道,“至於我們都是同個師尊的事,說來話長。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談談?”
“師尊。”去而複返的何源安快步來到白姻身邊,滿臉警惕的盯著那四個穿著奇怪的人。
……
天淨峰主殿——
白姻坐在主位上,何源安站在她的身旁,眼睛不斷打量著眼前四個人。
“你們真是我師兄?”白姻眸色微沉,手指輕點桌麵,不知在想些什麼。
“是的。”簡陽輕輕劃了劃茶中的浮葉,呷了一口茶,“我們非蒼瀾宗弟子,隻單單拜入柳子勳仙尊門下。”
“可師尊從未提及過你們的存在,你們……”白姻懷疑的目光在他們身上逡巡。
“這個……是師尊在我入門之時贈與我的法器。”簡陽拿出一個防禦法器,展示在白姻麵前。
白姻一眼就認出這確實是柳子勳煉製的法器,甚至上麵還有一絲他的靈識氣息。
其他人也都拿出一個法器,都是柳子勳煉製的法器。
“確實是師尊煉製的法器。”白姻頓了頓,問道,“那你們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聽聞師尊兵解,我們以為蹊蹺,一直在外調查此事,這次也是聽說你要與顧陵川結為道侶,我們怕你是被迫的,這才緊趕慢趕過來看你。”簡陽語氣溫和,說到這略有些遲疑,“倒是沒想到小師妹竟是這般勇猛。”
“原來如此。”白姻點了點頭,像是接受了他們的解釋,“那你們調查師尊兵解的事,如何了?”
四人都垂下眼睫,神情落寞,簡陽苦笑一聲,艱澀道,“不怕小師妹笑話,這些年,一無所獲。”
白姻若有所思,嘴上安慰道,“師兄們日夜奔波調查,著實辛苦了。師尊兵解之事本就蹊蹺,若是有心之人為之,調查起來更是千難萬難,師兄們彆太自責。”
“小師妹真是又美又暖心。”蕭清絕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欣賞著白姻的臉,說出的話輕浮又直白,“師兄好喜歡小師妹啊,小師妹喜歡師兄嗎?”
白姻微微勾唇,緩緩站了起來,踱步到蕭清絕麵前,單手撐在椅子扶手上,俯身與他視線齊平,眼睛清澈單純,食指點在蕭清絕的心臟處,聲音嬌軟道,“師兄有多喜歡呢?有沒有一種渾身酥軟的感覺啊?”
“有,有,隻要小師妹一句話,師兄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蕭清絕笑了起來,眸中的倒影都是白姻的模樣。
下一瞬——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蕭清絕便感覺一股電流流過全身,身體止不住顫抖起來。
白姻手指挪開,蕭清絕也隨之停下喊叫,整個人癱軟在椅子上,身體還不自覺的抖動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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