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尷尬笑道,“呃……哈哈……行……行。道友自便。”
明祲半點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自洽的喝了一口茶,又招呼小二來點了幾道菜。
“道友是從何處來的?”
男人皺起眉頭,顯然不明白他說這話的用意,“這與你無關吧?”
明祲姿態慵懶,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哎呀,放輕鬆,隨便聊聊而已。”
話鋒一轉,“你對妄虛秘境有了解嗎?”
男人背脊一僵,抬起眼眸仔細打量著麵前的人,像是想到了什麼,“你……我記起你了,你是柳仙尊的徒弟,對吧?”
“記性不錯,居然還記得我。”明祲輕笑了一聲,眼眸如刀鋒般銳利,直射進他的心裡,令他震顫不已,“不過我也記得你,你在七年前的宗門內鬥上誣陷我師兄傷了你。”
“害我師兄被你們關了起來,還差點被人害死。這些年,你倒是過得挺自在?”
明祲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眼睛掃過他身上的上品防禦法器,還有桌上那柄本命劍。
男人握住劍柄,警惕的盯著明祲,做好隨時拔劍的準備,沉聲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小二在此時正好把明祲點的菜端上來,“客官請慢用。”
明祲道了聲謝,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肉,淡聲道,“哎,放輕鬆,我隻是來吃個飯罷了。”
對麵男人卻沒有絲毫放鬆,依舊警惕的盯著他。
明祲沒理會他警惕的目光,大口大口的吃著,說話聲音含糊不清,“呃……你叫什麼?我突然想不起來了。”
良久都沒有聽到回答,明祲也沒有在意,畢竟消滅眼前的美食才是更要緊的事。
明祲咽下一口肉,抬起眼望向眼前的人,神色莫名道,“看著我吃做什麼?一起吃啊。”
說完又繼續狼吞虎咽起來。
男人不斷打量著眼前的人,蹙起的眉頭就沒鬆下來過,“你是真人,不是幻象?”
明祲手上的動作一頓,有些無語的看著他,“不明顯嗎?”
這人看起來有點不聰明,找他組隊會不會拖後腿啊!
算了。
還是吃完就走吧,他看起來也不怎麼厲害。
早點找到師伯師兄才是正事。
男人冷笑一聲,看向明祲的眼裡是不加掩飾的輕蔑和嘲諷,“柳仙尊都重傷失蹤了,你作為徒弟,就一點也不著急?竟還有心思來秘境曆練。嗬,柳仙尊當真是瞎了眼才會收你為徒。”
“……”
明祲神色古怪的看著麵前的男人,“你在急什麼?”
想不明白眼前的男人在挖苦他什麼,他又不是不想去找,方向都沒有,純大海撈針嗎?
“嗬,我哪有急,又不是我師尊出事,隻是可惜柳仙尊識人不清,收了個白眼狼徒弟,你那個師兄呢?該不會叛出師門了吧?”男人想了想,深深覺得極有可能,語氣更加篤定道,“兩個白眼狼,我不屑於與這等人一桌。”
話落,男人站了起來,甩袖拿起劍,大步流星離開。
明祲臉上沒了笑意,沉聲開口,“這等人是哪等人?莫名其妙罵我和師兄,就想若無其事的離開?”
“罵了又如何?兩個廢物。”雷瓷哂笑一聲,語氣中滿是譏諷。
明祲站了起來,想過去打他,但腳步猛的頓住,又坐了回去,“算了,師尊說了,不與傻子論長短。”
“我看是不敢吧,廢物。”
下一秒,無數藤蔓自地下鑽出,將雷瓷捆了個結實,他手中的劍被藤蔓搶走,呈到明祲麵前。
“我師尊也說了,能動手就彆動口。”
周圍的人被這一幕嚇的站了起來,往遠離明祲的方向退了退,門口被藤蔓堵住了,誰都出不去。
雷瓷運轉靈力想拔出本命劍,卻發現劍被藤蔓捆了個嚴嚴實實,連拔都拔不出來,此時也有些慌了,“你想乾什麼?”
原本綁著雷瓷的藤蔓鬆開,隻剩下一根藤蔓緊緊禁錮住他的雙腳,將他倒吊起來。
有一根藤蔓抖摟了幾下,像是得意一般,狠狠抽向雷瓷,他頓時痛到頭昏眼花。
“啊啊啊啊啊——”
而後藤蔓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樂此不疲的一下又一下抽在雷瓷身上。
“啊啊啊啊啊啊啊——”
明祲緩緩靠近,笑著說,“當然是報仇啦!我師尊可說了,出門在外若是能打得過就不要忍著。很明顯,我現在打得過你,所以我不忍。”
“哎呀,你這喊的真好聽,讓我這小心情,還怪舒暢的嘞。”
“呸呸呸,師尊說了,能動手就不要動口,對對對,不要動口,不能說話,要動手。”
明祲旁邊的藤蔓將雷瓷的劍包成球,懟到明祲跟前,差點將人撞倒。
明祲被撞了個趔趄,堪堪穩住身體,瞪著那藤蔓道,“你乾什麼啊!什麼垃圾都往我跟前送。我不要!拿走。一邊玩去。”
藤蔓生氣的朝著明祲後背又是“梆梆”兩下,將人撞倒在地,高興的揮舞著雷瓷的本命劍,一個沒注意就將劍甩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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