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士平主動投案自首。
他解釋說,在案發前不久,當地乾部關閉了他的炸藥作坊,他不得不花費大量心思,偷偷將炸藥轉移到了弟弟馬士貴的家中。
馬士平堅稱,他從未有意傷害自己的弟弟或任何鄉親。
然而,麵對如此多無辜生命的喪失,他深知自己難逃其咎。他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已經造成了無法挽回的悲劇,即便不被判處死刑,也將麵臨終身監禁的重刑。
在深感絕望和愧疚之下,他選擇了自首,希望能夠為這場悲劇負責。
在警方對馬士平進行審問的同時,高光帶領100名武警對爆炸現場進行了一場細致入微的勘查工作。
他們不畏艱險,在廢墟中連續工作了三天,最終找出了數百塊小至蠶豆甚至指甲蓋大小的骸骨和碎肉。
通過先進的dna鑒定技術,這些殘骸被確認屬於馬士貴一家六口,這一發現無疑排除了馬士貴作為爆炸案作案人的可能性。他們成為了這場悲劇的無辜受害者。
隨著對馬士平的深入調查,警方發現,在案發當晚,他在家中看電視,並沒有外出,因此沒有作案的時間。
而且,兩兄弟之間的感情良好,沒有經濟糾紛,也未發現任何作案的動機。
此外,儘管馬士平家距離爆炸現場不遠,但他的房屋在爆炸中被炸毀,他本人卻僥幸生還。
考慮到他有十幾年的炸藥製造經驗,對炸藥的威力有著深刻的了解,點燃30噸炸藥所帶來的巨大風險是他不可能去冒的。
儘管有人猜測這可能隻是一場自然事件導致的事故,而非凶殺案,但高光通過細致的勘察後,堅信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指出,馬放村的土質炸藥雖然由作坊生產,但經過十幾年的發展,其工藝已經非常成熟,穩定性極高,幾乎可以與真正的硝安炸藥相媲美。
在常溫下,即使磕碰摩擦,也極不可能發生爆炸。
為了進一步證實這一點,高光對當地的炸藥進行了引燃測試。
測試結果顯示,炸藥在一開始點火時並未爆炸,隻有在火勢加大後才被引燃。這一發現進一步排除了自燃的可能性。
此外,炸藥的藏匿地點是一個潮濕且有積水的地窖,這種環境根本不適合存放炸藥。
馬士平之所以選擇這裡存放炸彈,完全是因為上麵的檢查壓力,因此自然引起的爆炸更是不可能。
最關鍵的是,高光在爆炸現場的勘查中發現了雷管和導火索的殘片,這些發現直接指向了人為引爆的可能性。
更進一步,他在廢墟中發現了一個奇怪的腳印,其尺寸與馬士平及馬士貴的鞋都不相符。
高光經過深思熟慮,認為凶手極有可能是本村人,並且與馬氏兄弟有著相當的熟悉度,否則不會知曉炸藥被藏匿於地窖的秘密。
此外,凶手顯然掌握了一定的引爆技術。
從現場雷管殘片的分布來看,凶手並沒有直接插入雷管進行引爆,而是選擇了更為謹慎的方式——點燃導火索後投擲,為自己爭取到了充足的逃離現場的時間。
高光還推斷,凶手清楚30噸炸藥的破壞力足以摧毀半個村子,但又不至於波及到自己的住所,這表明他的家與馬家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同時,凶手與馬氏兄弟之間必定存在深刻的矛盾,這才使得他犯下了如此嚴重的罪行。
在高光的指導下,警方進行了更為細致的調查,同時結合馬士平的回憶,嫌疑人逐漸浮出水麵。
經過一係列的線索梳理和證據搜集,警方的目光最終鎖定在了本村的馬紅青身上。
馬紅青作為村裡的一員,與馬氏兄弟的關係錯綜複雜,且具備相應的技術知識。他的動機、機會和行為模式都與案件現場的證據相吻合,使得他成為了本案的主要嫌疑人。
馬紅青曾與馬士平合夥經營炸藥作坊,但因他貪婪且不講道義,兩人最終分道揚鑣。
分手後,由於主要客戶資源都掌握在馬士平手中,馬紅青無法繼續從事炸藥生產,不得不轉行另謀生路。
然而,馬紅青的人品問題和缺乏信用導致他在轉行後也處處碰壁,事業屢屢失敗,欠下了巨額外債。他在村裡四處借錢,卻從未歸還,時間一長,村民們漸漸疏遠了他,不再願意與他往來。
據鄰居反映,在案發前,有多名債主上門討債,使得馬紅青承受了巨大的精神壓力。他的情緒變得異常波動,甚至在公共場合揚言要進行報複,表現出了明顯的不滿和憤怒。
案件偵破過程中,一位鄰居提供了關鍵的證詞:案發前的夜晚,他曾目睹馬紅青在深夜時分偷偷摸摸地走到馬士貴家附近,手裡緊握著一個包裹。
鑒於馬紅青與馬士平多年的生意往來,他對馬家藏有炸藥的地窖位置一清二楚。
警方迅速行動,對馬紅青進行了抓捕。
在對他住所的搜查中,警方發現了幾根剩餘的雷管,這些雷管與現場引爆的雷管殘片型號完全一致。此外,還發現了一段被剪短的新購買導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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