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大考隻在三日之後,京城之中越來越熱鬨。
天下各地的兩道才子,都彙聚京中,一時間爭奇鬥豔,許多人聲名鵲起。
官員在窮儘所能搜刮金錢,士子們仍舊在幻想著依靠大考改變命運,街邊的乞丐成堆,朱門的酒肉來不及拉走就腐爛,太平街的女人們整體比拚著白絲黑絲哪個更漂亮,密諜司的人們緊張的追查著什麼,皇宮裡時不時傳出仙顯皇帝引來仙人回應的流言……
李瀾坐在林府花園亭內,喝著小酒,月染給他說著京中的情況。
“姑爺,最可恨的是小詩神徐如遇那幫人,現在竟然到處造謠,說你的春江花月夜是抄襲的,並非自己所寫,哼,當真可惡得很,還有好多外地來的文人,聽說了你的事情之後,點名說要和你鬥詩呢……那些人真是一點兒自知之明都沒有。”
月染很生氣。
李瀾若有所思。
實際上,這幾天天天都有人直接找上將軍府來,到府前各種大聲喧鬨,逼得林爭專門派人在府前護衛趕人。
不遭人妒是庸才,李瀾得辜清鴻一句“詩仙”之稱,他就知曉肯定會招來許多是非,但目前這種程度……有些過了。
總覺得有人在推波助瀾!
“當真是趕不走的蒼蠅……”
李瀾歎息,除了錦陽宮,還有誰瘋了天天針對他?
但,從此前種種看來,錦陽宮的那位“朱先生”,絕非等閒之輩,隻是推動這些士子來找李瀾的麻煩嗎?
有些太淺薄了吧?
李瀾一時間沒有想透,便道:
“不必管他們,月染,陪我一起喝酒。”
他沒心情去管外麵那些叫囂,根本不在乎什麼文道虛名,。
名聲對於那些讀書人來說,是安家立命之本,在他看來卻不值一提。
亂世將至,除了真正的實力,其他一切都是浮雲而已。
“姑爺,這酒……月染不配喝。”
李瀾正在喝的酒是昨天從誦賢樓帶回來的青雲釀,月染知曉這酒有多麼珍貴,林爭為國征戰這麼多年,榮華富貴,地位尊崇,但也隻有在女兒大婚的時候,宮裡才賞賜了兩壺而已。
“我這個武道廢柴都可以喝,你這個武道小天才怎麼就不能喝了?”
李瀾笑了笑。
月染作為他的保鏢,如今的武功境界,在他看來其實有些低了。
還是得想辦法提升一下她的實力和境界。
“不,姑爺,月染知道的,你難過的時候喜歡喝青雲釀,青雲釀對你來說不是酒,是你療愈痛苦的良藥……月染希望你一直開心。”
她很認真地道。
姑爺自從和小姐成婚以來,先是和林若石公子整天喝酒,後來去了醉月樓,也是獨自買醉,在月染看來,酒,就是姑爺排解苦悶的唯一方式啊……
青雲釀難得,更難得的是,這酒能讓姑爺的心情,稍稍舒暢那麼一些……
李瀾不禁愣了一下,但隨即笑了笑,沒有解釋,也沒有勉強月染喝酒。
“等有一天小姐終於認了姑爺,那時姑爺喝青雲釀酒不是為了消愁,而是為了慶祝,月染再和你一起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