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兩人相視一笑。
…
翌日早晨。
餘掌櫃派人遞來一封信件。
雲卿看完裡麵的內容後,又是驚訝又是欣喜。
驚訝的是餘伯竟然查到了這麼隱秘的事。
欣喜的是裴玄那廝作死,竟然想賄賂邊關將領。
京官與邊將私通,那可是重罪。
隻要她拿捏住了這個把柄,即便無法扳倒慶國公府,也能逼迫裴玄簽下和離書。
站在身後的青蘭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信上的內容,低聲開口:
“餘伯的消息會不會有誤?昨日世子雖然說過要打點官場,可並未細說,餘伯是怎麼查到的?”
雲卿微微眯眼。
沉吟片刻後,試著道,“餘伯跟隨了我父親數十載,
或許他有什麼特殊的渠道獲取這消息,我相信他不會害我。”
青蘭自是知道餘掌櫃不會害姑娘。
但小心為上。
“那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雲卿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
“如果他找我要三萬兩銀子是去賄賂邊將,我給他又何妨?
舍不得銀子套不住狗,走,咱們去榮安堂給老太太請安。”
青蘭差點笑噴。
好一個舍不得銀子套不住狗啊。
應景!
…
榮安堂。
徐氏靠在榻上,沈妙雲正端著瓷碗坐在床邊侍奉湯藥。
老太太喝了幾口後,誇道:“還是你孝順,不像雲氏那妒婦,如今徹底不把我放眼裡了。”
沈妙雲微微垂頭,掩去了眸中的嫌棄。
她在家時也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
來了一趟盛京,不但做了妾,還得伺候這老不死的。
早知是這麼一副光景,當初她就換個人爬床了。
更可恨的是裴玄那偽君子,口口聲聲說愛她,結果趁她昏迷跟春熙堂裡的妾滾了一晚。
一下子多了四個勁敵,她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
“伺候母親是媳婦該做的,至於少夫人,妾身不敢置喙。”
徐氏冷哼,“有什麼不敢置喙的,你為裴家生了長子,她還能將你趕出去不成?”
沈妙雲沒接話,舀了一勺湯藥遞到她嘴邊。
這時,外麵響起女婢的通傳聲:
“太太,少夫人過來請安了。”
徐氏的臉瞬間沉了下去,有股想要將她轟出去的衝動。
可想起昨晚兒子來找她,說官場打點需要三萬兩,請求她先補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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