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起愕然。
將他賜給相府千金?
做什麼?
給她當男寵?
想到這,他渾身一陣惡寒,連忙從袖子裡掏出信箋遞了出去。
“盛京所有未成家的紈絝子弟名單都在裡麵,您閱覽,屬下先告退。”
說完,他麻溜的滾蛋,生怕這祖宗又發癲,真把他給賜出去。
蕭痕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嗤笑出聲。
視線落在手裡的名單之上,眸光漸漸變得幽深。
…
翌日。
徐氏命福嬤嬤將雲卿請去了榮安堂。
兩人寒暄了幾句後,徐氏有些為難的開口:
“那個……宴請命婦貴女來府上做客的事,要不就算了吧?
府裡的日子本來就過得拮據,再拿出這麼大一筆銀子辦酒席,太浪費了。”
雲卿聽罷,心中不禁冷笑。
說得冠冕堂皇的,其實是舍不下那個麵子當眾向她道歉吧。
“太太這是想反悔不成?”
許是她的語氣不善,徐氏立馬變了臉。
“我何時說過要反悔?你彆血口噴人。”
雲卿點點頭,笑道:“那可能是我理解錯了,誤會了老太太您,
您那麼通情達理,自然不會再逼我回娘家,然後害世子丟了即將到手的官職。”
這話無疑是在警告她。
若她不辦這個宴會,她就回娘家。
屆時家宅不寧,陛下怕是又得壓著裴玄的官職。
徐氏氣得渾身打顫,可又發作不得。
她不能再由著這妒婦回娘家了。
不然玄兒此次去剿匪立下大功,又得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就是當眾向她道歉麼?為了兒子的前途,損點麵子又何妨。
深吸一口氣,暗罵了幾聲賤人後,她這才忍著怒火道:
“那今天便送帖子去各府邸吧,邀她們明日來賞花,
不過我把話說前頭,此次宴請賓客的開支由你來出。”
雲卿揚了揚眉。
她出銀子?
想得還挺美的!
從裴玄帶回沈氏母子的那一刻起,她就發誓不再浪費半粒子兒。
前幾天出的那三萬兩,單純隻是給裴玄挖坑,讓他死得很快些。
而今日這場宴席,她會命各個管事大肆操辦。
至於最後的開銷,她會逼這老婆子兜底的。
此次定要讓這婦人狠狠出一回血,榨乾她身上的養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