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去北境的探子可有傳來什麼消息?”
餘掌櫃從袖中掏出一個小巧的竹筒遞給她。
“前不久飛鴿傳來的,屬下正準備派人遞去國公府,沒想到您親自來玉品坊了。”
雲卿沒回應,伸手接過竹筒取出裡麵的信箋,一目十行,視線迅速掃過紙上的內容。
待看完所有的訊息後,唇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讓他們繼續查,務必要找到他與鎮北侯私下往來圖謀不軌的證據,
還有他購置的那些田產店鋪,金銀珠寶所花的銀錢究竟來自何處,
更重要的是,弄清楚沈氏所生之子,究竟是不是裴玄的種。”
餘掌櫃一一記下,恭敬應了聲‘是’,然後又從袖子裡取出一封信箋遞給她。
“這是侯爺在軍中的心腹名單,屬下不知道裴玄那豎子拉攏了多少個,先請您過目,
屆時咱們再慢慢斬斷他們的聯係,沒了這些人扶持,他在軍中將寸步難行。”
雲卿挑挑眉,接過那名單掃了一眼,然後揣進了懷裡,等回去後細細思量。
“從南洋進的那批古玩到貨了麼?”
餘掌櫃一愣,待明白她問的是什麼後,連忙回道:
“貨物已經入了庫,隻等墨公子的人前來驗收。”
雲卿微微斂眸思忖了良久,最終還是決定棄了這樁買賣,與他徹底劃清界限。
她不能給他任何接近靠近她的機會,否則他們還怎麼斬斷糾葛?
“將這批貨運往金陵,江南與隴西吧,讓那邊的店鋪代為售賣,儘快回籠資金。”
餘掌櫃怔怔的看著她,木訥的問:“這批貨不是墨公子定下的麼?他還付了五萬兩定金呢,
如果咱們單方麵反悔,按照合約上的規定,必須賠付三倍的違約金,那可是十五萬兩銀子,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墨閣在盛京乃至南蕭堪稱第一商號,得罪了他們,雲氏的產業怕是會遭到重創。”
雲卿聽後也很是肉疼,十五萬兩違約金啊,真不是一筆小數目。
可如果能借此讓那人知曉她斬斷過往的決心,也是值得的。
銀子還可以再賺,但他的糾纏卻能讓彼此萬劫不複。
餘掌櫃見她沉默不語,又試探性的問:“您與墨公子起了齟齬?”
雲卿張了張嘴,剛想開口說些什麼,暖閣的門突然被推開,一抹玄色身影從外麵走了進來。
雲卿下意識抬頭望去。
視線與他相撞的那一刻,憑著強大的自製力才沒從繡墩上蹦起來給他行跪拜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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