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皇宮束縛了他的一生,他真要將她也拽進去,困她一輩子麼?
失去了自由,她會不會如同盛開的嬌花,在滿堂富貴裡一點一點走向凋零?
“很高興?”他含笑詢問。
雲卿偏頭睨向他,眉眼彎彎,連鬢角飛舞的碎發都染上了笑意。
“陛下,您知道嗎,我最大的願望就是遊曆天下,寄情山水,感受這田園之美。”
蕭痕自是知道她淡泊寧靜,不似京中那些貴女一心隻想入宮為妃,追求富貴榮華,保家族長盛。
她本生在錦繡堆裡,金尊玉貴,卻不遠千裡去江南,尋一處林間小院,在桃樹下怡然自得。
四年前那半個月的相處,讓他褪去殺戮與算計,享受到了身在帝王之家從未享受過的安寧。
這個女子,於他而言如同暗夜明燈,點燃了他的生命,讓他的生活不再枯燥無味。
如此佳人,叫他如何放手?
看著她姣如月華的清麗容顏,他再也按耐不住,猛地伸手圈住她的腰肢,於她驚呼聲中欺住了她的唇。
這個吻並不激烈,好似細水長流一般,隻相互熨貼著,彼此交融。
雲卿仰著頭,見他沒有下一步動作,忍不住眨了眨眼,笑容幾乎要從眉目間溢出來。
蕭痕緩緩伸手挑開貼在她麵上的紗幔,指尖在她如凝脂般的肌膚上劃過,動作輕柔纏綿。
“朕該拿你怎麼辦?嗯?”
雲卿伸手抵在他胸膛上,緩緩退離了他的薄唇。
“蒙君厚愛,乃妾三生之幸,無論未來如何,這一刻卿之所屬,皆為蕭郎。”
說完,她又碰了碰他的唇角。
帝王被她這句‘卿之所屬,皆為蕭郎’刺激得眼眸赤紅,理智近乎崩塌。
又得她香吻,便隻想溺死在這溫柔之中。
他想哪日若上了她的床,與她抵死纏綿,他定會做那從此不早朝的昏君。
“朕,早晚得死在你手上。”
雲卿聽著他咬牙切齒的控訴,剛準備反駁兩句,耳邊突然傳來兩道婦人的交談聲。
不等她提醒,頭頂的男人快她一步反應過來,摟著她的腰閃到了蔥鬱的樹杈後。
是兩個采茶婦,背著竹編的簍子,一邊往茶園深處走,一邊聊著天:
“那柳老三總算死了,以後方圓十裡的鄉親們再也不用受他欺壓了。”
“可不是,他仗著自己有靠山,這幾年沒少乾殺人放火的勾當,鄉親們哪個不恨他?”
“唉,就是可惜了老妹子家的兒郎,她一個瞎眼婆,若沒了兒子,以後怎麼得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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