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艱難的抬頭,朦朧的視線裡浮現出了一道模糊的玄色身影。
是幻覺麼?
原來愛到極致,所思所念皆是他。
立在門口的蕭痕陰沉著臉,死死瞪著不遠處那抹渾身濕透的倩影,帝王之怒儘顯無疑。
這女人是瘋了不成?初夏時節拿冷水往身上澆,她還要不要命了?
一聲不吭的跑來彆院,遣退婢女把自己關進這浴房折騰,她究竟想做什麼?
眼看著她伸手去撈地上的水瓢,帝王再也壓製不住胸腹裡的怒火,大步衝到她麵前,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雲卿,你到底意欲何為?與朕說清楚。”
一個‘朕’字,將雲卿從恍惚的狀態裡拉拽了回來。
她怔怔的看著麵前樣貌越來越清晰的男子,剛止住的淚水又洶湧而出。
站在門口焦急等待的青蘭見此情景,也顧不得是否會衝撞聖駕,大步奔進浴房一把抱住了瑟瑟發抖的主子。
“姑娘,您到底有什麼想不開的,竟要這般的折磨自己?”
雲卿死死咬著唇,也不回答她的問題,隻淚眼朦朧的望著麵前的郎君。
蕭痕閉了閉眼,朝青蘭喝道:“出去。”
青蘭由蹲改為了跪,雖然迫於帝王強大的氣場不敢反駁,但依舊緊緊抱著雲卿沒撒手。
蕭痕的視線落在瑟瑟發抖的小娘子身上,再次開口,“給朕滾出去。”
青蘭眼底劃過一抹恐懼之色,那是民對君刻在骨子裡的敬畏。
“青,青蘭,你先出去,我與陛下有些話要說。”雲卿顫聲開口。
青蘭看了一眼她蒼白的麵容,哽咽道:“那奴婢去給您熬薑湯,您趕緊將身上的濕衣裳換下來。”
“嗯。”
目送青蘭依依不舍的離開後,雲卿撐著浴桶準備站起來。
可身體遭到冷水的侵蝕,雙腿的力氣已經被掏空,膝蓋剛曲起,整個人就朝前麵栽去。
站在她跟前的蕭痕順勢將她摟進懷裡,沉著臉為她褪身上已經濕透的衣裙。
一件兩件,地上堆滿了綾羅綢緞,直到身前隻剩一塊巴掌大的布料時,雲卿下意識伸手去護。
帝王威嚴的目光掃過來,嚇得她又顫巍巍的挪開了手。
“陛,陛下……”
蕭痕直接伸手扯掉,打橫將她冰冷的身子抱起來,大步走到內室放在榻上,撈過一旁的被子將她裹了個嚴實。
見她頭發都在滴水,他又拿起一旁的乾巾為她絞發。
男人從始至終板著一張臉,饒是雲卿已經適應了他帝王的身份,依舊有些畏懼。
試問朝廷的文武百官哪個見了他這副尊容不嚇破膽的?
她死死攥著裹身的被褥,嬌小的身子顫個不停。
早知道她前腳來彆院,他後腳也會跟來,她就不那樣折騰自己了。
“陛,陛下終於肯來見我了。”
蕭痕絞發的動作一頓,眯眼望向她,“回答朕的問題,為何要這般折騰自己?”
為何折騰自己?
還不是想見他一麵,把話說清楚,好讓自己徹底死心。
可他身份尊貴,居住的乾寧殿是她努力一輩子也夠不著的地方,她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說話,彆裝啞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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