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錚搖了搖頭,緩緩伸手將她抱進懷裡。
“是阿姐救的我,我隻在裡麵待了兩日。”
芸娘剛止住的淚水又湧了出來,一邊胡亂撫摸著他的臉,一邊開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雲卿知道她們母子倆有許多話要說,招呼餘掌櫃退到了密室外。
餘掌櫃回頭瞧了一眼後,感慨道:“當真是母子情深啊,哪怕不是親生的,卻勝似親生。”
說完,他又覺得這話不太妥當,偷偷去看自家姑娘的臉色。
畢竟一個是主一個是仆,加上侯夫人還活著,世子認芸娘為母,多少令人唏噓。
雲卿捕捉到了他探究的目光,不禁失笑,“餘伯,我沒那麼小心眼的,
相反,我替阿錚感到高興,他至少享受到了母親的疼愛,比我強呢。”
而且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猶記得自己第一次來葵水時,她嚇得臉色發白,傻乎乎的跑去問父親她是不是快死了。
父親臉上一閃而逝的尷尬心疼與無奈,她至今還曆曆在目。
當時父親一定在想虧欠了她許多吧?
若他留住了妻子,她有母親在身邊陪伴,又何至於連女兒家的私密之事都弄不明白?
娘……
這個稱呼於她而言,太過遙遠了。
她沒有,也不需要有!
餘伯知曉自家姑娘生性善良,彆人待她一分好,她恨不得還十分。
如今敬重芸娘,也在情理之中。
“是屬下心胸狹隘了,還請您恕罪。”
雲卿淡淡一笑,“咱們先出去吧,多給她們一些談話的時間。”
“是。”
出了地牢,沿著回廊來到後花園,見柳茵娘正在涼亭裡喂錦鯉。
“柳姐姐好雅致啊,這池子魚都被你養肥了不少呢。”
柳氏轉過身,見她提著裙擺上台階往這邊走來,急忙放下手裡的魚餌後,接過婢女遞來的濕帕子擦了擦手。
“朗哥兒去學堂了,我閒來無事,便隻能用這個打發時間,妹妹這是剛回來?”
說完,她不著痕跡的打量起她的麵容。
印堂似乎發黑了。
難道那毒起了效果?
雲卿踱步走到圍欄邊,抓了一把飼料往池子裡投。
“這麼漂亮的魚,本該在江河裡自由嬉戲,可被圈養久了,失去了生存的能力,隻能成為觀賞的玩意兒,柳姐姐覺得可惜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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