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昨晚事發到現在,並沒有人找來靜心庵。
難道陛下放棄了他?
不!
這不可能!
程霖陪著表兄一塊奪嫡,曆經了千難萬險,表兄不是那等卸磨殺驢忘恩負義的君主。
“應該還在來的路上,世子不妨再等等。”害怕他失望,她隻得含糊不清的應了一句。
程霖聽罷,眼底的神色漸漸變得怪異起來。
陛下這是什麼意思?
他就不信千機閣的暗探查不到他的行蹤。
明明已經找到了他,卻不派人來接他,顛皇又在憋什麼損招?
眼看床邊的女子探手過來掀他身上的被褥,他下意識往後挪了一下。
“你,你要做什麼?”
嫣然的視線在他後背掃了一眼,頷首道:“你的傷該上藥了。”
程霖想都沒想,裹著被子又往裡側挪了幾下。
“我自己來。”
嫣然在他警惕的目光注視下,緩緩坐在了床邊。
“傷在後背,你夠不著的,若強行為之的話,隻會撕扯到傷口,雪上加霜。”
“……”
見他不語,她又道:“我都用自己的身子為你取暖了,你還扭捏作甚?
難不成……你想那傷口好不了,然後一直賴在這裡不成?”
激將法多少管點用。
遲疑片刻後,程霖還是挪了回來。
“那就有勞你了,我也不讓你白伺候,瞧你這模樣,應該還在帶發修行沒正式入佛門吧,你若願意,我可以對你負責。”
嫣然轉身取藥的動作微微一頓,濃密的眼睫輕顫了起來。
他說……要對她負責?
怎麼負責?
娶她為妻還是納她做妾?
“程世子在與我說笑麼?我一個被家族驅逐出府的罪女,隻能寄居在這尼姑庵中,哪有資格入你安國公府的門?”
說完,她自嘲一笑,硬逼著自己壓下心底的歡喜,不去做那美夢。
程霖見她不是反對而是反問,隱隱感覺她並不排斥,心裡已然有了底。
不過尚未稟明父母之前,他也不敢對她承諾太多。
鬼知道他與家裡的老頭子說他睡了尼姑庵的姑子後,老家夥會不會一氣之下直接抽死他?
一切等他回去與雙親商議之後再做決定吧。
嫣然掀開他身上的被褥,視線在那染血的繃帶上掃了一眼。
“你忍著點,這紗布應該與血肉粘在了一塊,扯著會很疼。”
程霖擺了擺手,“無妨,這點小傷我還扛得住。”
“……”
嫣然笑了笑,腦海裡又浮現出他鮮衣怒馬年少輕狂的模樣,眸光漸漸變得溫柔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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