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剛才有點走神,脫口就嗯了一聲,不對,我沒想過嗯,是嘴巴太欠才……”
完了,解釋不清了。
“總之我不覺得你輕浮。”
郭嫣然自嘲一笑,“你不用安慰我,那日國舅府的事傳得沸沸揚揚,滿盛京都知曉了,大家都罵我不知廉恥。”
“……”
程霖一時失了聲。
早知就不去聽那勞什子牆角了。
這都什麼跟什麼?
他不知道情況,稀裡糊塗娶回去就娶回去了,非得來這麼一出。
嫣然緩緩垂眸,掩去了眼底壓製不住的愛慕與眷戀,朝他福了福身。
“程世子的傷口已經結痂,不影響行動了,您若沒有其他不適,可自行離去。”
這是在下逐客令。
程霖本就打算今日走的,聽她這麼一說,那股子叛逆勁又上來了。
他眯眼看著她精致的麵容,神色暗沉。
“如果我不走呢?”
嫣然絞緊了手中的佛珠,微微偏過身子。
她不舍他離去,但彼此緣分淺薄,再糾纏下去不過是害人害己。
這四日,已是她耗儘畢生的好運換來的,足以,她不該奢求太多。
“那我便隻有搬去庵裡禪房。”
說完,她又朝他福了福身,踱步準備離開。
“等等。”程霖沙啞著聲音喊住她,“你彆走,我走。”
嫣然眨了眨酸澀的眸子,哽咽道:“衣物為你備好了,就在架子上,世子自便。”
說完,她掀開簾子去了外屋。
程霖看著她決然離去的背影,嗤的一笑。
他年少的時候就是個混世魔王,一匹馬一把劍,四處流浪,懲奸除惡,還沒有什麼事能難倒他的。
這女人越是要與他劃清界限,他越要娶她。
等著吧,她早晚得入他程家的門。
彆說是帶發修行,就是真的剃了發,他也能將她弄到手。
穿戴好衣物後,他大步跨出內室,對著佛龕前的女子說了句‘走了’,頭也不回了離開。
采兒從小廚房追出來,問:“程世子這就走了?”
她其實很想問‘您不帶我家姑娘一塊離開麼’?
可又怕姑娘生氣。
程霖的腳步一頓,回頭睨了她一眼,淡聲吩咐,“好好照顧她。”
“……”
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後,采兒折返回正屋,見姑娘正背著門口而立,耷拉著腦袋。
她幾步走上去,焦急的問:“程世子就這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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