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被折辱了,那可是一輩子的傷痛。
雖然裴玄是她的兄長,不太會做那種禽獸之事,但萬一他喪心病狂呢?
“饑餓所致。”花蕊夫人開口回應,“還有峽穀風大,許是受了寒,有些發熱,得趕緊回去請大夫瞧瞧。”
雲卿聽後急忙讓出道,“先扶她上馬車。”
一番折騰後,裴韻被裹成一團靠在雲卿懷裡。
混沌的意識漸漸清醒,等青蘭喂了兩口溫水給她服下後,她這才沙啞著聲音道:
“阿姐,對不起,我又給你惹麻煩了。”
雲卿拍拍她的後背,柔聲道:“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若較真的話,該我向你道歉才對,裴玄針對的是我,你被牽連了。”
裴韻抱緊她的腰,想起雲錚跟她說阿姐有了身孕,又急忙撤去力道。
“我慶幸他抓的是我,阿姐懷了身子,哪經得起他那般折騰?”
生性純良的姑娘,總會顧及彆人的感受,從不會埋怨自己的遭遇。
要她說,她家阿錚還真是撈到寶了。
如此儘善儘美,宜家宜室的女子,至少能讓夫家旺三代。
哪個世家大族不盼著自家兒孫娶這樣的姑娘?
她弟弟的眼光,真不賴。
“我知你善解人意,但不可妄自菲薄,在阿錚心裡,你跟我一樣重要。”
裴韻扯了扯被山風吹得僵硬的嘴角,露出一抹虛弱蒼白的笑。
“阿姐真好。”
雲卿不禁失笑,又拍了拍她的後背,哄道:“睡吧,有什麼話等歇息好了再與我說。”
裴韻本就是強撐著精神在回應她,聽她這麼一說,徹底放鬆了下來,眼皮也漸漸合攏。
等她徹底睡過去,雲卿騰出一隻手撈起狼毫又在捎給弟弟的家書上添了幾筆,簡單交代了一下裴韻的情況。
命青蘭密封後,偏頭對花蕊夫人道:“我寫了兩封信,還請夫人派暗衛送去魯城交給陛下。”
墨閣與千機閣有無數的據點,能在最短的時間內將信送往北境。
花蕊夫人伸手接過,頷首道:“屬下這就去辦。”
…
回到彆院,雲卿將裴韻安頓在了自己隔壁的房間。
她命青蘭與靈鳶給她擦洗身子換衣裳,又請大夫過來給她把脈。
青蘭尋了個間隙,壓低聲音對雲卿道:“裴二姑娘身上除了幾處淤青,並無什麼暗傷。”
雲卿聽後鬆了口氣。
她不是故意要查探小姑娘的隱私。
而是擔心她受了委屈不肯說出來,自個兒悶在心裡,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
“你去吩咐廚房熬些補身子的藥,她還年輕,可彆落下什麼病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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