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沒有女性長輩教導,她的閨譽也不太好,那些名門貴女其實都刻意避著她的,唯有程雅願意跟她深交。
在她看來,三五好友太多了,知心的手帕交一個足矣。
“聽說你要搬去彆院待產,雅雅,世俗禮法沒那麼重要的,我相信伯父伯母也不會介意你在國公府待產。”
程雅低垂下頭,靜默了片刻後悠悠道:“我去外麵待產,顧及世俗禮法隻是其次,
最主要的還是想讓世人看看她康寧大長公主有多刻薄,就因著兒媳懷了女胎,便叫其在外麵分娩,
如今我有多慘,等我父兄回來後給我撐腰的底氣就有多足,這招以退為進,還是從你身上學的呢。”
雲卿蹙了蹙眉。
為了讓大長公主背負刻薄尖酸的罵名而委屈自己,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她張了張嘴,準備再勸些什麼。
程雅卻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又繼續道:“是餘淮讓我這麼做的。”
雲卿一愣,眼底劃過一抹驚詫之色。
“餘淮找過你了?他怎麼說的?有沒有跟你解釋那晚的事?”
程雅搖了搖頭,“具體我的也不知道,他隻派人來給我傳信,說他會借這個機會從大長公主府脫離出去,
我也不知道他在謀劃什麼,從他沒親自來國公府接我回去待產來看,他應該是在給他娘挖坑。”
雲卿細細思忖一番,隱約明白了什麼。
按理說,無論餘淮有沒有碰那個妾室,他都該來國公府一趟的。
可從事發到現在,他一直保持著沉默,既沒有來道歉,也沒有來解釋。
這確實蹊蹺得很。
“你的意思是說他沒有著大長公主的道,眼下隱忍不發,隻是在等合適的時機脫離他母親的掌控?”
程雅輕嗯了一聲,“他母親的掌控欲太強,總想著將兒子綁在身邊對她言聽計從,
如今他的仕途,前程,家產都捏在他娘手中,我很好奇他怎麼擺脫這桎梏。”
說此一頓,沉默了數息後又道:“他若真能借此機會脫離出去另立門戶,且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兒,我就繼續跟他過。”
聽了她這番話,雲卿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他有打算就好,至少比之前那樣不作為要強。”
話落,她的視線落在好友隆起的小腹上,又斟酌著開口,“倘若這胎生男,咱們也對外宣稱生女,
本宮倒要看看你產女的情況下,他餘淮還會不會為你跟他母親對抗,
若不能,那這個男人咱們就不要了,等過幾年本宮再給你挑個更好的。”
程雅伸手抱住她,“懂我者,卿卿也!不瞞你說,我就是這麼打算的,咱們不謀而合了。”
這次餘淮那混賬要是不跟他娘剝離得乾乾淨淨明明白白,這安國公府的女婿,他也彆做了。
三年,這是她忍耐的極限,任她大長公主再尊貴,她都不巴結不伺候了。
“那你打算搬去哪裡待產?”雲卿壓著聲線問。
程雅想了想,開口道:“永興街吧,我娘在那裡有一處私產,是她的嫁妝,
裡麵伺候的人都靠譜,我說生的女孩,外麵傳的就一定是女孩。”
永興街?
雲卿可太熟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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