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莊武師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的聲音,林昱卻是毫不在意地揮了揮手中的扇子,似笑非笑地開口道:
“這位兄弟!我想你搞錯了問題的關鍵。”
“你什麼意思?”
莊武師聞言眉頭一皺,怒聲反問。
林昱卻是不慌不忙,慢條斯理地解釋道:
“這超然樓乃是被六大花樓聯手包下來的,上樓的規則也是由六大花樓所共同製定的。你們泉城武館的人,不過是受六大花樓之邀前來執行規則罷了。所以說,你們並沒有隨意更改規則的權力……”
說到這裡,林昱突然加快腳步,幾個閃身便來到了莊武師的麵前。
待到兩人近乎麵對麵時,他才停下身形,嘴角微微上揚,接著剛才的話頭繼續往下說:
“還有一點,我需要提醒一下莊武師。你們如今既然是受六大花樓雇傭而來,那麼這與你們平日裡接受其他雇主邀請,去充當護院或者保鏢之類角色的性質其實是一樣的。若是你今日隨意改變了雇主所要求之事,並且此事還傳揚了出去,那對於整個泉城武館的聲譽而言,恐怕就不見得是件好事了。”
“你胡說!我那是因為……”
莊武師本想解釋一句,但林昱卻根本不給他任何機會,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我知道,你是因為我打傷了你的師兄。但如果換一種情況呢?假如你師兄是在保護雇主的時候受了傷,那麼這個時候你會怎麼做?是選擇繼續保護雇主,還是為了追殺傷害你師兄的人,而直接將雇主棄之不顧?”
莊武師被問得啞口無言,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與此同時,周圍的人們也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林昱的做法其實有些狡黠,但他說得確實有道理。
這使得許多人雖然認同他的觀點,卻在心裡對他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看到莊武師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林昱也不再多言。
他揮了揮手,把任浩然叫了過來,然後兩人一起結伴走上了五樓。
從超然樓五樓向外眺望,視野極其開闊,映入眼簾的風景美不勝收。
遠處的山巒連綿起伏,宛如蜿蜒的巨龍;近處的湖水波光粼粼,倒映著藍天白雲,仿佛一幅詩意畫卷。
不僅如此,就連花船上的表演也能一覽無餘,清晰可見。
此刻,花船平台之上,恰好有一位身姿曼妙的年輕女子正在翩翩起舞,她所跳的正是胡舞。
隻見她身輕如燕,舞姿靈動飄逸,舉手投足間儘顯風情萬種。
林、任二人見狀,乾脆站在五樓窗口,興致勃勃地觀賞起這段舞蹈來。
在此期間,任浩然表現得格外熱情,他詳細地為林昱介紹起這位舞女的背景信息,並順道解說了一番這支舞蹈背後蘊含的深意。
林昱則在旁邊全神貫注地傾聽著,不時露出會心的微笑,顯然對這些內容頗感興趣。
待到舞蹈結束,二人才心滿意足地轉身走向通往六樓的樓梯口。
正如任浩然先前所言,此處的守關之人乃是一名與他倆年歲相仿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