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後,是死一般的沉寂,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她,懷疑我的耳朵進水了。
“你再說一遍?”
我出聲。
“你跟我……有個孩子。”
楊亦溪靠近我,儘管她此時僅為殘念,並不是實體,但我好像感受到了她那炙熱的體溫。
片刻後,我道:“你彆放屁了!我都沒有碰過你!哪個野男人讓你懷了崽,你找那個人去負責,彆來碰瓷我!”
到了今天,楊亦溪說的任何話,我都不會去相信了,她的話,或許有真,可也是兩分真,八分假,可能給兩分都多了。
之前在長白山,說什麼我當初有多麼的愛她,什麼為了她,殺了無數生靈,這也算了,之前還說過,我不是陳道靈的兒子。
這下更離譜了,竟告訴我,我跟她有孩子了?
說實話,我現在真感覺,這妖女精神有些不正常,有臆想症,老道霍子千算萬算,怎麼沒在走之前,把他女兒的精神病治好?
“哈哈哈!!!”
楊亦溪突然大笑。
接著,她的聲音突然冰冷了下來,說:“你覺得天下,有哪個男人能入我閨中?無論是當初世俗的楊亦溪,還是現如今的溪女!”
“行了,要按照你這麼說的話,這段時間,你應該去尋子了吧?孩子找到了沒?我可以給你個份子錢,但彆把這帽子扣我頭上。”
我出聲道。
先不說,我的記憶當中,跟楊亦溪從未發生過任何的事,就算我跟楊亦溪,在前世,在
前前世,在前前前世,真發生了什麼關係,真有孩子,那也不可能活到現在。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也好,拿你尋樂也罷,老頭的話,我反正是信了,你說的對,我一直都在尋子。”
楊亦溪認真了起來,她看向我,說:“我今日的出現,真不是為了救你,也其實不是為了牛帝角,日月神心曾今留在過你的身體當中,也讓我殘留了幾分力量,得以此刻出現,我可以告訴你,我有了那孩子的線索,我要你一縷殘念,將來用以鑒定。”
“拿走吧。”
我想都沒想的說。
這不是我大方,而是拿走一縷殘念,並不算什麼大事。
如果這樣能夠擺脫楊亦溪的糾纏,我毫不吝嗇。
楊亦溪反倒是是沉默。
她灼灼的看著我。
接著,一種玄妙的力量包圍我的魂魄,隻見,有一根如金絲般的東西,出現在了楊亦溪的手中。
這是我的殘念。
“我很好奇,用殘念,怎麼鑒定親緣?”
這個時候,我突然納悶的問道。
要說用血液鑒定親緣,我倒是可以理解,無論是世俗也好,士族也罷,基本都是這麼乾的。
可殘念怎麼鑒定?
殘念於之魂魄,相當鮮血於之肉身,可問題是,魂魄跟肉身又不能劃等號。
血肉之軀能鑒親緣,魂魄卻是實實在在的獨立之物,每個人的魂魄皆是獨一無二的,就算是父子也不會在這裡,有什麼類似之處。
“用你殘念,窺當初之事,我用
無上之法,再看你與我在一起時,發生的一切事情,我隻要確定一點就可以了,當初你是否……睡了我。”
楊亦溪聲音逐漸平緩了下來。
我則眉頭一挑。
好半響後,我問:“你所說的‘當初’,是什麼時候?”
其實這個問題,很早就有了,但楊亦溪始終不告訴我,我之前也懶的多問。
而讓我意外的是,我原以為,楊亦溪又像之前那般,對我諱莫如深,或者需要我用什麼東西去跟她交換。
這一次,她直接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說的恩怨,來自前世?或者是不知道前幾世的人生?”
我沒說話。
如果楊亦溪沒有精神病的話,這是最好的解釋。
我身份特殊,她也同樣特殊,我們之間與那些神靈一樣,都有轉世。
她蘇醒了那些前世的記憶,而我沒有。
“我可以告訴你,不……”
楊亦溪搖頭。
接著她又道:“我還可以告訴你,我為溪女,溪靈神女。我是神仙,我曆經了七世,我跟雲人之間的關係,就發生在第一世。”
能掌控日月神宮,能突然之間,從一個普通人,成為修玄士都高不可攀的存在,還能與牛帝相鬥,能被雲人雲武稱之為妖女,楊亦溪的身份,其實很早之前,就可以蓋棺定論了。
她必然是神靈轉世,與牛帝一樣,與林蘇荷一樣。
可此刻,她所說的,卻是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