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聽到此話,我的神情凝重了起來。
對於這能讓清法子都忌憚,都沒有十足信心擺平的存在,我還是無比好奇以及鄭重的。
“你可知曉全教?”
清虛子出聲。
全教?
聽此,我馬上絞儘腦汁的思索了起來。
可無論是我在世俗江湖當中的閱曆經驗當中,還是在士族修玄的閱曆經驗當中,都從未有過跟這所謂“全教”沾邊的東西。
甚至,包括這個名字,我都從未聽說過。
說實話,這是十分可怕的。
我自認對這天下,至少對這東方天下,所知不少,甚至連那能殺了我父親的“聖地”都知曉了,可眼下,卻對一個名為“全教”勢力,一無所知。
這便足夠印證兩種可能。
要麼,這個勢力太弱小了,弱小到不配我知道。
要麼,就是這個勢力強大神秘到超乎想象!讓我甚至沒有接觸其的資格!
就比如說那個神秘且強大的……聖地!
而眼下,毫無疑問,“全教”勢力必然後者的情況。
不然,我也不會從天下第一洞天洞主清虛子的嘴中聽到這兩個字。
“一無所知。”
我如實回到清虛子。
清虛子沉默了半響後,輕笑一聲說:“你不了解,也算正常,畢竟你都混跡於士族當中,而這群人很少跟士族打交道,除了那幾家強大的士族,他們也不屑與其打交道。”
不屑與士族打交道……
聽此,我內心一震。
如此狂妄?!
果然,如我所想,這全教強大無比。
“他們時常打交道的勢力,幾乎都是道門、佛門中人,像我這類的老東西,基本都知曉全教,現如今道門、佛門當中位高權重者,也知曉一二。”
清虛子繼續說道。
我問:“玉真道長知道嗎?”
“他並不知曉,他在現如今道門的地位不算太高,玉真隻是仗著我留在他身體當中,一些保命手段罷了。”
清虛子回應我說道。
聞言,我微微頷首,這麼看來,知曉全教的人,要麼是前宗教時代遺留下來的老妖怪,要麼就是現如今宗教當中,地位極其高者,後者,或許一個巴掌都能數得過來。
“這全教有何特殊之處?”
我接著發問。
“這全教並未有太久遠的曆史,他們立教的時間比較短,甚至比士族出現的時間,還要晚上許多年,但他們卻有著超乎尋常的力量,而這股力量的來源,很簡單……便是士族常說的前宗教時代。”
清虛子回應我。
“那豈不是像您,像登法子這般的人物?”
我出聲說道。
簡單來說,這全教就是掌握著前宗教時代力量的勢力。
“不,他們跟我們不一樣,我們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時代的殘黨,偶然得到一些傳承,卻並不想將這些傳承繼續一代一代的傳遞下去,就比如玉真,他並沒有從我這邊學到任何東西,無論是度厄古術,還是些其餘手段力量,我都不會教給他。”
清虛子回應我說道:“時代變了,道門也好,佛門也罷,不講究自身的力量為王,用佛門的話來說,我們要的是普羅大眾。”
這個時候,我卻突然想到了什麼,但心中這話,我沒有說出口,而是硬生生的乾咽了下來。
而清虛子卻仿佛會讀心術一般,回我說:“你是否想說,我這句話說的,卻跟我實際上做的不太一樣,既然不想將自身的手段力量傳承,又為什麼要象征著清虛洞天的傳承之物,清虛度?”
我沒有回應,但算是默認了。
關於前宗教時代,我多少了解一些。
他們確實是為了拉長興衰曲線,走了另外一條路,跟士族完全不同的一條路。
現如今的道門也好,佛門也罷,更多的宣揚道法、佛法,講究的是一個心理境界,而不在乎更為實際的力量。
然而,清虛子從我這邊拿走了玉鳥頭,似乎卻有些目的。
“嗬嗬,我方才那句話,說的是我們這群人多年前的心境,那個時候的我們,我也好,登法子也好,早就做好了,唯二兩個洞天徹底消失的打算,我想佛門遺留下來的老妖怪,也都是如此打算的。”
清虛子回應我:“可現如今,我們卻又不這麼想了,天將要變,或許,該讓力量稍微保留。”
聞言,我的雙眼微眯。
天將要變……
這話我可以不止從清虛子一人的口中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