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正言在門外直接看傻了眼。
“這是什麼啊……”
他伸出手指向其中一個小女孩,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長得可像那個要捉知了的鬼娃娃。”
小女孩托著臉從後麵探出頭,聞言朝尚正言露出一個笑。
蒼白的牙齦裸露,森牙鋒利,和方才躺在血海中的女孩如出一轍。
“我的乖乖……”尚正言被她笑得打了個激靈,隨後轉頭看向眾人,“她倆同一個人啊?”
“何止。”
西門傲天揮了揮手中的折扇,視線在書房中的每個女孩臉上梭巡,“除去方才那個青衣女子,剩餘的十七個都是同一個人。”
“等等等等,”遊修時一臉蒙圈,舉手示意他再講一遍,“每個字我都認識,怎麼聽起來就是不懂呢?”
晏望星深知他的語言功底,便頗為慈愛地拍上他的肩膀。
“且不論那三歲以下的幼童,單看麵前幾人的骨相,皆是同一人的風姿,隻是年齡不同罷了。”
李今知試探著將腳踏進房內,站在裡麵的女孩沒有半分動作。
就連一開始開門的青衣女子也轉過身去,抱著桌邊的一歲奶娃輕聲哄了起來。
那架勢滿心滿眼都是懷中的小孩,對周遭事物恍若未聞。
“一個,兩個……”明程一個一個接著數過去,“確實是十七人。”
“她們都是文小姐。”
晏望星揉了揉自己發酸的脖子,忽地開口:“從一歲到十七歲,一個不差。”
“但今日可是小姐的十八生辰,按理來說應有十八人啊。”
眾人集體陷入沉思。
“為什麼呢?”尚正言萬分頭疼,“一個幻象,裡麵有十七個文小姐,哦不對,十八個,還消失了一個。”
“這是要鬨哪樣?”
事到如今,還真沒人能完全理清。
晏望星搖搖頭,示意自己並不知曉,隨後又繼續開口:“可現在還有兩個沒弄明白的問題。”
“一是青衣女子對文小姐到底有什麼樣的執念,”他一雙長睫在雲紗下緩緩眨動,視線看一旁哄著孩子的女子,“二是文公子現在又在哪裡。”
“對啊,”尚正言一拍腦袋,“我都快忘了還有個公子了。”
他走近偌大的書案旁,一屁股坐上去:“那女娃娃不是說要找他哥抓知了去嗎?”
明程賤笑起來,左手攀上尚正言的肩膀,就是一陣推搡:“你去問問。”
這番話裡的慫恿意味太過明顯,尚正言頓時警覺:“問誰?”
西門傲天看熱鬨不嫌事大,用折扇遮住自己要翹到天上去的嘴角,狹長鳳眼不住往一旁的鬼娃娃身上瞟:“問她。”
尚正言:“……”
你們兩個良心都喂狗了吧。
顧清徐聽完後覺得好笑,便上前幾步去到那個女孩身邊。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