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寒從腳起,那姓路的細致入微,倒也算他有心。
想到此處,尚正言閉上眼不說話了。
殿內溫暖安靜,明亮燭火盈滿整個殿房。
路沉生站起身,用屏風將這片區域遮了個嚴實。
晏望星方才見全黎端了熱水進來,便要下床洗帕子,想將路沉生小臂上的血液拭淨。
可不等他動作,路沉生便握住他的腳腕將其緩緩浸入水中。
水流溫熱舒適,晏望星卻是有些呆愣。
半晌,他才聽見路沉生開口。
“星星這般不喜歡穿鞋,”路沉生頓了頓,繼續說道,“看來幽宮上下應鋪滿暖石地衣。”
晏望星抿了抿唇,覺得路沉生在同自己開玩笑:“不是說疼嗎,你快去找人處理傷口。”
他抵著路沉生的肩膀沒推動,卻聽見屏風外傳來尚正言的一聲冷笑。
“他有什麼好疼的?”
晏望星:“……”
這七年到底發生了什麼,兩人如今怎麼這麼不對付。
在他的記憶裡,尚正言向來都是路師弟長,路師弟短的叫人,哪會像現在這般陰陽怪氣。
恐怕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晏望星微眯雙眼,卻被路沉生捏住後頸裹進了被子裡。
他悄悄打個哈欠,向著路沉生軟聲說道:“今夜我想你和我一起睡。”
殿內霎時重歸死寂。
晏望星在一片安靜中羞得耳根通紅,聲音顫抖。
他指尖攥緊被褥,將聲音壓得極低:“你快去沐浴。”
路沉生眉眼平靜。
他站在原地,安靜看了晏望星麵頰上的緋色良久,隨後才俯身,含住他的唇細細舔舐吮吸。
牙關又被撬開,晏望星竭力不讓自己發出半點奇怪的聲音。
所幸床幃垂落,想來尚正言他們也不會懷疑什麼。
過了半晌,晏望星的唇才被路沉生廝磨著放過。
頭頂碎發隨著路沉生衣角帶起的微風拂動,床邊陰影消失,關上木門的聲音自不遠處響起。
晏望星聞聲立馬從床上跳了下來。
開什麼玩笑,自己若不說出那一番話,路沉生能走得這麼乾脆?
他睡了七年,卻沒想到腦子是越睡越聰明了。
晏望星頗為滿意地穿好鞋襪,繞過屏風,一個箭步衝到殿內的三人麵前。
尚正言與遊修時抱頭痛哭,獨留明程一人被煩得額角青筋暴起。
遊修時悄悄將臉上的血全都擦在尚正言的衣服上,說話時麵露羞赧:“我都不好意思說你倆……”
晏望星:“……”
你不好意思說誰倆?
尚正言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抬眼看向晏望星時一臉恨鐵不成鋼:“你怎可向他委曲求全!”
晏望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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