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怒不可遏,撩起袖子就想往門外衝:“咱們望星的名聲就是被那姓路的搞臭的!”
遊修時連忙上前拉住他:“尚師兄,你傷還沒好徹底,如今若是去與路師兄血拚,恐怕肚子會被捅個對穿。”
尚正言哪管得了這些,臉上笑容陰惻:“那又如何?趁他沐浴,我要他狗命!”
晏望星:“……”
他被這兩人吵得耳朵生疼,便蹭去了明程身邊。
“為什麼他對路沉生有這麼大的火氣?”晏望星眨眨眼,困惑問道,“到底發生什麼了?”
“要真說起來也就寥寥幾句。”
明程抬手擦了擦自己沾血的麵容:“七年前,你於沉隱山身隕,路沉生懷抱屍身,以一己之力將我們三人逐出雲外。”
“七年間,天川宗門人屢次進入雲外,隻求路沉生歸還遺骨於乘風山,以期魂歸故土,安息長眠。”
“可次次铩羽而歸,無功而返。”
明程說到這裡更是無奈歎息:“常言道死者為大,入土為安。”
“尚正言年複一年地焚香祭紙,可身側既無碑銘,也無墳塚,想站在你跟前自說自話,亦成了奢望。”
“望星啊。”
明程鼻尖酸澀,卻抬眼笑得開心:“他並非對路沉生恨之入骨,隻是氣不過……”
“氣不過他將你一藏就是七年。”
晏望星聽得眼睛發酸。
他張開雙臂就想給尚正言一個兄弟情深似海的熊抱,卻看見此人咧嘴笑了一下。
“還好沒有把望星埋土裡去。”
尚正言慶幸說道:“不然他七年後還魂,還得從地裡爬出來。”
他想到此處哈哈大笑:“我們乘風山也有了屬於自己的土鱉。”
晏望星:“……”
他要把尚正言揍成土蛤蟆。
不過遊修時趕上來開始和稀泥:“其實也不是藏了七年。”
“一年前,晏師兄屍身不知所蹤,路沉生為此將整個修仙界攪得風雲色變。”
“一時間死靈遍布神州,那時的盛夏也是陰霾蔽日,黯淡無光。”
“如今死靈返回雲外已有半月有餘,可市井之間還能聞見死氣。”
尚正言聽罷,隨後不滿地蹙緊雙眉,偏頭看向晏望星:“他對你如此執著,不見得是什麼好事。望星,你日後可得避著點路沉生。”
遊修時聞言麵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尚正言被他看得心頭一梗,不禁開口解釋:“我說錯了嗎?”
“方才你們沒看見路沉生看望星的眼神嗎?”
他深吸一口氣,狠狠開口:“我自己就是個男人,我還不懂男人?”
“那眼神露骨,不就是想將晏望星拆之入腹,吃乾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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