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望星一大早被路沉生親得昏昏沉沉,此時圓眼半睜,呆呆地看著他起身。
被褥裡進了冷風,又被路沉生仔細將被角掖緊。
床幃輕垂,他呼吸仍然急促,看著路沉生的背影無措問道:“你……做什麼去?”
四處靜謐沉寂,晏望星的眼睛被探進床幃的一隻滾燙大手捂住。
路沉生聲音沙啞不穩,在說:“再睡會兒。”
答非所問。
晏望星探出指尖,將覆在眼上的手扒下來,卻看見路沉生像是怕嚇著他一般轉了身。
“聽話。”
路沉生步子邁得很大,高挑身形轉眼間便消失在了殿內。
晏望星聽得耳根酥麻,呼出一口氣後才終於回神。
他雙手蓋住臉,熱度順著手心一路蔓延到四肢,肌膚似乎還殘留著方才炙熱的觸感。
師弟他……
晏望星猛地將自己縮進被子,在心裡怔怔控訴。
好像有些澀。
……
他昏昏沉沉地又睡了一覺。
窗外天色大亮,殿內安神香霧縹緲,鼻間縈繞著淺淡清新的氣味。
晏望星窩在溫暖舒適的被子裡,意識逐漸回籠,隨後稍稍抻了抻懶腰。
他蛄蛹著從床上爬起,殿外有人聞聲進來送水,晏望星被伺候著洗漱完才出了門。
長廊吹起了風,喪彪從天上俯衝下來,撒嬌似的窩進他手心,嘴裡竟在“爹爹爹爹”地喊。
晏望星激動得喜極而泣,認為自己頗有教學方麵的天賦,張嘴就要教喪彪學習“最帥”這兩個字。
哪知後麵倏地走來一個人。
“好好一隻羽靈鸞,竟被你當做了隻會學舌的鸚鵡。”
明程今日一襲黑衣,身形高大修長,麵容在晨曦下顯得俊朗堅毅。
他從晏望星身後探出頭,看著喪彪驚愕地“謔”了一聲。
“怎麼胖成球了?長得跟肥雞崽似的。”
晏望星:“……”
可以不愛,但彆傷害。
他伸手捂住喪彪毛絨絨腦袋,被明程一番話傷得心如刀割:“惡評,彆聽。”
喪彪在他手心搖頭晃腦,隨後又將頭鑽出來,“嘰嘰喳喳”地拍著翅膀飛遠了。
明程抬頭看著天邊消失的白影,開口問道:“路沉生呢?怎麼沒纏著你?”
晏望星聽了這番話笑起來:“你怎麼把他說得像鬼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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