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套上家裡的大重型馬,這大馬真帶勁,身體像是一堵牆,頭大脖子粗,馬腿如同柱子一樣。一行三人上了大馬車,村長打了個響鞭,大馬邁著四平八穩的步伐噠噠的走了起來。
此行的目的地正是蟒村,在李家屯南方不過十餘裡,沒多一會就到了,直奔村東的大院子,普通村民家都是小矮牆,這家人紅磚水泥的圍牆,紅磚紅瓦的房舍。大馬車停門口,村長扯著嗓子喊:“二驢老弟,二驢老弟。”
回應他的是汪汪的狗叫,最少三四隻大狗,村長也不敢硬闖。
好一會兒,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留著個小平頭,鐵青的胡茬子,這都深秋了,穿一件短袖,身上肌肉疙疙瘩瘩。
村長指了指身後的劉夏蓮:“我這村裡的大侄女,要買一頭拉車的騾子,你家不是剛好有騾子賣啊,所以就找過來了。”
二驢一愣:“這不是昨天打死黑瞎子的那個女娃娃嗎?”
劉夏蓮眉頭一皺,幾個意思,女娃娃,二十了還能叫娃娃?
村長介紹:“這大侄女劉夏蓮,他爹林場保衛科的,她娘,徐美。”
二驢把家裡大狗趕走,帶著三人進了後院,這大院子好幾畝地呢,棚子下麵是馬廄,三頭大騾子一匹馬在那吃草呢。
這是什麼人家,妥妥的萬元戶,村長都對二驢恭敬的很。
二驢子指了指棚裡的三頭騾子:“那匹馬不賣,這三頭騾子隨便選。”
劉夏蓮看了看村長,村長是經紀,對這是內行,給介紹:“那頭最邊上那頭是母騾子,力量不小,乾活也老實,但是歲口偏大了,有五六歲了,估計也就是乾個來年就跑不動了。中間個頭最大那個是扇騾子,有一千二百多斤力量大,脾氣稍微壞了點。這個純黑的的騾子三歲口,拉車耕地都行,隨鞭轉,聽話好使喚,就是有點太聰明了,愛吃好的。”
這是一匹馬騾,母親是馬,父親是毛驢,長得更像馬,隻是耳朵大,體重估摸著也就是一千斤,四蹄修長,肩高能有一米五,塊頭還是有的,一千來斤,但是看起來不是太壯實,屬於善跑型的,可是自家也沒什麼重貨。
“就要這個黑騾子了,多錢?”
劉夏蓮過去拍了拍黑騾子,大黑貨竟然過去舔劉夏蓮的臉,真是頭大色騾子。
李二驢拿手指比劃了比劃:“兩千三。”
村長一聽連忙搖頭:“你這不是胡扯嗎,啥騾子能值這個價,不是說好了兩千塊嘛。”
“兩千塊那頭母騾子可以,我還能給你便宜一百。”
劉夏蓮錢都拿出來了:“就兩千,行立刻寫契約。”
娘在旁邊沒做聲,她也沒想到劉夏蓮這麼著急買,畢竟租車也還可以承受。
二驢子嘿嘿一笑:“大侄女,你這錢是昨天賣黑瞎子的錢吧,聽說你槍法可厲害,叔我可不服氣。咱兩個比試比試,一百米打蘋果,你要是打中了兩千塊賣你,你要是打輸了2300”
娘挺身而出:“你這不欺負孩子嗎,我來吧,想當年我可是射擊冠軍。”
劉夏蓮笑道:“娘,這點小事還用不到你出馬,我輕輕鬆鬆就搞定了,隻是我可沒帶槍。”
李二驢從屋裡拿了一把幾十的老槍三八大蓋,這是當年小日子用的槍,流落到東北的極多。
百米處放了兩個蘋果,端槍貼腮瞄準,砰,把一個蘋果打的稀爛。
劉夏蓮微微一笑,接過槍,單手持槍,砰,蘋果應聲而碎。
隻是這臂裝大了,胳膊震的生疼,這具身體還是太弱,回去估計得貼膏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