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鬆樹下有個圓滾滾的石頭,大約六七百還是有的。劉夏蓮沉腰下蹲,雙手抱住石頭,一較勁,起。
石頭竟然起來了,舉過頭頂,走了兩圈,武鬆也就是這力氣。
砰,石頭丟地上了砸了一個大坑,轉而拳頭砸向旁邊一棵碗口粗細的枯樹,砰,樹乾應聲而斷。
“哈哈哈,好好,再也不用擔心自己的身體素質跟不上了,黑龍十八手可以正常發揮了。”
大黃歪著腦袋在後麵躲得遠遠的,心想自己的這新主人該不會腦子有問題吧,又打又砸的乾啥呢?
劉夏蓮那叫一個美,比撿到十萬塊錢還高興
“走,回去了。”劉夏蓮背好東西,撒開雙腿,奔著村子就跑回去。
這速度真快,大概五公裡,也就十七八分鐘,往常跑五公裡越野最少二十分鐘。
獵犬大黃都吃驚的看著主人,心想這速度快趕上我了,不過它不會說話。
劉夏蓮回來的時候娘剛好從老房子裡喂完豬出來,“夏蓮,你姐夫來了。說話注意點,彆太嗆了,畢竟男人要麵子,你說太狠了他不高興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
院子裡,姐夫正抱著小新月逗著玩呢,穿一身灰布的林場工裝,偏分頭,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看上去還顯得幾分稚嫩。
姐夫見劉夏蓮進來,立刻感覺到壓迫感,這種感覺就像學生見到了班主任,打工人遇到了車間主任。
“娘、二妹。”
劉夏蓮看了看姐夫,也懂得他的不容易,夾在娘和媳婦之間犯難。
“姐夫,房子修的怎麼樣了。”
“已經修好了,我今天過來想接她們娘倆回去的。”
“行吧,咱們吃過飯就出發。娘,給姐夫做點好吃的。”
娘一大早起來就開始做了,四個硬菜。
麅子肉燉蘿卜、野雞燉土豆、鯰魚燒茄子、剁椒魚頭,主食玉米餅子。
姐夫張旺呆呆的看著一桌子的菜,不知道咋下筷子,這是丈母娘示威呢,變相的打臉。
大姐拿胳膊肘子捅了一下姐夫:“發什麼呆,吃啊。”
“來來,吃吃。”
一家人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飯,娘說話了:“大姑爺,娘有些話必須得說。上次那事鬨的比較大的,秋月這孩子能吃苦,不是嬌生慣養的孩子,但是你得差不多,咱不能沒苦硬吃。你三叔也說了,老張家沒那麼窮,幾隻雞,幾十個雞蛋還是有的,老一輩的古板思想不能要啊。”
“娘說的是,我也想了很多,這事情的確我娘的不對,但是吧作為兒子,我不太敢說。現在好了,分家單獨過,吃好吃壞秋月自己掌握。我這個月學了個拖拉機駕駛,下個月工資漲幾塊,應該是到四十八塊錢了。”
大姐說:“我和二妹做合夥做生意了,以後你的壓力就小點了,家裡還有十畝地,明年新月攤了地就是二十畝,你也不用太擔心了,肯定能吃好喝好。”
劉夏蓮抬手看看手表:“都九點了,咱們出發吧。”
大姐夫過來時候是從村裡借了一輛毛驢架子車,非常小的那種。
沒想到丈母娘和小姨子都要去,大姐和新月乘坐毛驢車。娘和劉夏蓮坐騾車,獵犬大黃搖頭擺尾的非要跟著。
毛毯、被子麵、收音機、十來斤熏肉,十幾條熏魚,還有稱、好幾包編織袋。
毛驢車打頭,在前麵跑,大黑騾子車壓陣,在後麵跑。
大姐夫張旺有些傻眼,問劉秋月:“什麼情況?”
“當年結婚的時候陪嫁太少,今年家裡情況好轉了,娘和二妹給我補上了,看這裡,還有一塊手表呢。”
張旺羨慕的不得了,這塊表要好幾十塊錢呢:“那這些編織袋是乾什麼的。”
“我和二妹合夥做生意,從村裡收山貨用的。”
張旺吃驚的問:“你們來真的啊,可是咱們哪有本錢啊。”
大姐拉開隨身包,裡麵滿滿當當全是錢,分幣、毛票、一塊、兩塊、五塊、十塊的。
“這是三百塊,二妹先給的收貨錢。二妹一個月就來拉一次貨,一斤給我五分到一毛的利潤。
張旺多少還是上過幾年學的,在那嘀咕,按照三毛錢一斤算,三百塊錢能收一千斤,一斤一毛的利潤,那就是一百塊錢,什麼,你比我賺的還多?
“咋了,我比你賺的多,咱們的日子才能好起來。二妹這段時間打漁、趕山,一天平均二三百呢。當然我跟二妹沒法比,一個月賺一百我滿足了,好好給二妹乾,二妹對我天高地厚之恩。”
“也好,我在林場上班,大國企穩定,雖然賺的不多,勝在保障全。你在家做生意,咱兩個一起把日子過好。”
十幾裡地,兩輛車沿著大路很快來到了張家屯。
毛驢車放慢了腳步,張旺下了車拉著毛驢,對著後麵喊:“娘,二妹,跟著我走,前麵那個院子就是。”
位置挺好,位於村中主乾道旁邊,到老宅也就是幾十米的距離。手臂粗細圓木的籬笆牆,打開大門,五間黃土牆的房間,房頂是瓦片加麥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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